“不是。”顾颂摇点头,闷闷地捧起粳米粥来喝。
荣国公在厅里落了座,见着沈弋身着银红色春衫俏生生站在堂下,便就笑道:“府里的女人们真是日见儿的出挑了,弋姐儿这乍一看,便跟那画上人儿似的,让人几疑看错了眼。雁姐儿也是,过了个年,竟又长高了很多。”
荣国公夫人听到这里,便说道:“姑奶奶走的挺急,可贵返来一趟,正该多住些日子再走才是。”
季氏模糊也晓得这个事。可她并不晓得内幕,只觉得沈宓还在为着沈思敏与沈观裕负气罢了。这两日又从华氏那边传闻不搬了,便把这事撂到了脑后去。这会儿听荣国公夫人问起,便就无谓再拿出来讲了,因而道:“没有的事,是老二说要搬个书房罢了,嫌太小了。”
离华夫人进京另有十来日,沈雁一面等候着,一面也暗中揣摩着此人,同时还叮咛庞阿虎盯着安宁侯府,日子面上过得非常安静,底下的澎湃暗潮却无人得知。
她到了长房寻季氏。
顾颂眼里闪过丝绝望,一双手扶着汤碗,几近把下唇都咬出印子来。
她交握着双手,又觑了眼顾颂,含笑道:“就是要劝,也得等你祖父返来再说。比来雁姐儿在忙甚么呢?如何我觉着都好几日没见着她了似的?”
“那是如何了?”戚氏感觉希奇了。荣国公府的小世子,不该顶着两只大黑圈见人呀。
顾颂是个内敛的孩子,虽则孝敬有加,但常日里对他们伉俪乃至顾至诚佳耦也并不非常靠近,更别提对哪个邻居这么上心。沈产业然与顾家友情不浅,但能令他这么样情急于色还是让人深感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