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吃着生果,又望着窗外暮色说道:“即便是她想善罢甘休,陈家也不会这么轻易罢休啊!假定这曾氏真的是他们从岭南接过来的,那就更加不会了。”
还没等她说完,沈观裕神采便已沉下来了,他退身在椅上坐下,望着沈莘,说道:“莘哥儿起来!”
沈雁回府直接去了上房,果见氛围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季氏妯娌三个都在正堂,沈弋也在,而沈莘则还跪在地下。屋里鸦雀无声,看来像是该劝的话都已经劝过了,现在世人已处于束手无策之间。
到底曾家家世不错,虽说京中也有很多前提不错的女子,但是说到当续弦,再者沈宦本身又错过了这届春闱,还是还是个举人身份,那么可挑选的范围就将很小了。
这边厢季氏回了长房,也是坐下来好发展叹了口气。
“这事弄的,你四婶真是活上一千年也改不了她那性子!”她接了丫环们递来的茶,连喝了两口道。
以是她才让人去请了华氏来做劝客,谁晓得沈莘谁的话也不听。
沈观裕还未进门,声音便已经先传了出去。
沈莘站起来,面色沉寂,如月下平湖。
季氏微凛,率先迎到了门槛内,福身道:“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