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为这个,沈雁闻言顿了顿。他之前是问过她去不去放灯,不过却没说跟她一起去,本来他已经筹算去的。想了想,她就说道:“去放个灯罢了,也不必然要好马,跑得快了反而轻易撞到人。你随便弄匹马骑着去得了。”
即便陈家让她感受不到珍惜,她也还是不得不去办成这件事。
再以后,她再也没有放过灯。
车进了庵门内,迎门的小比丘尼并不认得她们,但传闻是来寻陈氏的,随便把她们带到了禅院。
但是她紧握着绢子,仍然在踟躇。
顾颂无甚不成,归正他也不成能去净水庵。
沈弋望了望沈雁,没说话。
陈氏从书里抬了头,也微浅笑了下,望着她们:“来放灯?”
上一次放灯,还是十年前罢?那会儿她与沈宣结婚未久,他坐着马车陪她一起上灯来放灯,那会儿轻车简从,没有一小我晓得他们是沈家新婚的四爷和四奶奶。
一行才出了坊往东,坊内华表旁的丁香树后就立时跳出两道人影来,对了下眼色后他们随即尾随沈家马车而去。而当他们消逝在街头,华表这边不远处的香樟树上却又悄无声气地跳下小我来,掠到街口望了望,而后转头冲树上打了个手势,掉头从另一个方向分开了麒麟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