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样样就像一条条藤,在缠着他的四肢不断地闲逛。
何况,满朝当中能够称作他敌手的人也并未几。
但是,他真的又有信心敌得住楚王在背后伸手吗?
一颗心如同万马奔腾,面前摆着的奏折则像是长了翅膀在飘,总也入不了他的眼,不管如何集合精力,于英那番话也始终在耳边环抱,勉强分了几本折子,实在已支撑不下去,遂前去司正大 人处告了假,先行回府。
他一颗心竟就又暴躁起来。
就算后辈里也有强的,到底与他干系也远了,他的儿子才九岁,要入仕起码还得十来年,可他等得了十来年么?更何况初入宦海也并不见得就会今后平步青云。
他将手上信纸缓缓地折起来,塞入袖口,凝睇着他,说道:“既是王爷替朝廷忧心,鄙人又焉有不从之理?只是鄙人一个四品官罢了,而柳大人身为当朝阁老,又是天子近臣,鄙人唯恐身份寒微,办不好这差事。”
沈观裕出了宫后便就拿着两份公文去了内阁。
于英道:“不晓得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