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晓得这件事还好,可眼下既晓得,又如何能无动于衷?不管如何说,皇后是她的两世仇敌,沈观裕现在已不能纯粹站在亲人的角度来对待,除了亲人的身份,他还是她仇敌的助手,不滋扰一下他的打算又还真对不住她这颗急欲的复仇的心。
想到这里她脑中嗡地一响,浑身也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沈观裕到底执掌过内阁,他策画上并不输人,倘使诸阁老乃至沈宓以及宋寰都成了他的局中人,实在并不让人不测,可倘若他已然在动了,那么庞定北难道就真要坐上五城营这把交椅了?
她站在屋檐下,头顶仍然有福娘撑着的纸伞,望着阿虎,她拢了拢披风的衣衿,说道:“你是说,诸家统统普通,但是却在诸家后巷里发明有我们家的人穿戴诸家仆人的衣服?”
默了半晌,她招来福娘:“你让庞阿虎去诸家四周看看,有甚么非常未曾?”
沈雁真真是迷惑起来。
常日他去到诸家都得谨慎翼翼,沈宓竟然受邀与他弈棋?
负手默了下,他昂首望着三福:“你方才见到的那二人,是甚么人?他们如何得知沈宓在诸家?”
沈雁怀揣着苦衷心不在焉,摆摆手便就让他退了下去。
葛荀出了门后,她则又坐回榻上策画起来。
当然沈观裕不成能设甚么圈套让沈宓去跳,不过事关她的家人,统统非常都值得穷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