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都是自家人,但脸上顶着那么大一片青印,总归会有人问起。并且各府里都有长辈在,如果就他们这档子事再当场攻讦几句也不值。
沈雁初初当她是害臊,后一看她眉眼微蹙,的确像是有些冲突,不由得问起:“如何回事?”
看着他们各自颀长而倔强的背影,沈宓又不免叹了口气,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天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真弄到水火不容的境地,不然的话沈宣便就不会不还手了,可家里经常这么样鸡飞狗跳,也实在让人头疼。
当真想想,熟谙他这么多年,他除了会哄她以外,竟是别的甚么也未曾为她做过,他未曾替她分忧解劳,未曾替她化解窘境,在她有生命伤害的时候,更是看不到他的半点影子――
沈婵一脸无辜,“你们平日也不来看我,倒是她们几个常有手札,我不送给她们送给谁去?不过这桂花酒我倒能够尝尝,成不成你们却不能怨我。”r1152
沈家代代清正,但这沧桑的古宅里一定没有过让民气烦的家事,祖辈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扭头望了上方那些寂静的牌位半晌,也回身回了房。
“就你多嘴!”沈弋脸腾地红了,扑过来掐沈雁的脸。
沈家因着家属太大,漫衍又广,是以家计规定家宴只请三代以内的亲族。来的诸人都是沈观裕叔父的后辈,与他互为堂兄弟,当年兄弟六个,到现在过世的过世,远走的远走,现在在京师四周的也就只要这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