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稷忍不住将酒杯塞给辛乙,走过来道:“烤肉吃了未曾?”
但是,这也普通。
“他们俩如何到了一处?”
郑王察看了半晌,见楚王亲手割肉递给沈雁,遂环起了胸来,缓声道:“再让人盯着。”
她已经完整不记得他们初见面时他跟她说过甚么话,但是经他一提示,她又模糊记得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让她惊奇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为甚么要把一句完整能够不当回事的承诺放在心上?还特地来提示她?
她连天子都不怕。又如何会怕他?不过那些天生带着权势的人或许都有几分自视甚高,韩稷当初才见她时不也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她有甚么好怕他的。他就是当了天子,也就是个天子,如果当不整天子,这么一番相争下来。到时还不知被郑王推去哪个犄角旮旯。
他坐在杌子上,这会儿一肘支在腿上,一手则撑着膝盖,正含笑聆听着薛晶说话,身上披风已经除了,只着一件月白绫的暗纹袍子,头发束起在九龙冠里,东风满面,这角度看畴昔,倒实在是有几分萧洒风骚的意味。
楚王见状坐下来,浅笑道:“你不消怕我。我跟韩稷顾颂他们没甚么两样,何况那天在桂子胡同你也见到了。我并不是那种凶险莫测的人。你如果怕我,我他日怎好面对沈大人?转头他怪责我吓着了他的宝贝女儿,可就罪恶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