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儿的事没有人是喜闻乐见的,即便是许氏,也未曾苛待过他,又不是宫里那般非要你死我活的斗,家里统共就两个哥儿,即便是主母,也是乐见家里子孙昌隆的,何况若无不测,嫡子嫡孙的职位底子不是一个庶子能够撼动的,许氏能把五哥带在身边,就不会存了甚么肮脏动机,最多有些私心罢了。
许氏内心的担忧无人能替她分担,另有府里赵姨娘这么个烂摊子,一夜之间许氏就蕉萃了很多,谢景翕隔天来存候的时候,就又赶上了赵姨娘的一出好戏。
自从楠哥儿落水,赵姨娘每日需求闹上一场,次数多了,大师也都见怪不怪,就连本来偏疼她的谢岑也怕了她,每日就在前院书房忙,夜里也鲜少回后院来,赵姨娘无人可闹,就只好赶着每日存候的这会在太太屋里作妖。
赵姨娘再如何作,也是不敢当着谢岑的面撒泼的,形象如果不顾了,还拿甚么皋牢男人,是以谢景翕一说谢岑,赵姨娘也顾不上哭天抹泪了,赶快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把脑门上哭歪了的花扶正,许氏瞧她这副模样,嫌弃的说不出话来。
顾昀其人,向来以体弱多病脾气古怪闻名,多数人只知其名却鲜少见他本人,顶着顾家大少爷的名字却游离于世家以外。
“……是你!都是你!”赵姨娘瞧见谢景翕进屋,刹时就把锋芒指向了她,“你说你从南边带来了甚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那海棠定是成了精的妖怪,来嗦我儿的命啊,我要砍了那妖树,砍了我儿就好了,就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