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翕只好安抚,“母亲先莫焦急,父亲也是有难处,模样老是要做一做的,那里就真能忍心见四哥儿享福了,父亲做事向来有分寸,他也是迫不得已,四哥又没有打死人,小打小闹的,大理寺又能如何,没传闻过因为这事科罪的。”
顾昀倚在车马壁上,神采有些惨白的笑笑,“并非告状,有人说你在国子监被人欺负了,我这才过来的。”
顾昀微微一笑,再落一子,直接将他杀的片甲不留,那老头干脆将棋盘一推,耍赖不玩了。
“我给她配的人她一个都充公,身边凡是有点姿色的也都被她配了人,她阿谁性子怎会主动去给姑爷抬姨娘,不过这事我也就是想想,还没到阿谁份上。”
“老爷说的那里话,还不都是分内之事。”许氏给他递了漱口茶水,“我听闻是陆家的一个偏屋子侄没了,我们可要着人去看看?”
许氏忙叫李嬷嬷去清算,又抓着徐管事问了几句,确保四哥儿没事才放他走,她拉着谢景翕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报,张家自家不洁净,孙子儿子排着队出来惹事,都是根上学的,现在是顾不得我们家四哥儿了,还不晓得把人给送返来赔罪,折子落在你父亲手里,看他还能坐的住。”
许氏这气话当真说不得,恰是因为四哥儿这事,父亲才要避嫌,四哥儿一时不返来,就一时能堵住大师的嘴。晓得四哥儿没事,谢景翕就能放心睡个觉,至于张家,都是迟早的事。
谢景怡一顿,“竟是可惜了。”
“张家的事怕是要忙一阵子,府里就交给夫人了。”
许氏体贴则乱,被谢景翕劝了几句心下稍安,勉强用了几口午餐,午觉也不睡了,坐在屋里等动静。直到旁晚非常,前头才传回话来,倒是四哥儿没进大理寺,但仍旧临时看管在国子监,最迟明早上就返来了。
谢景怡是过来人,天然晓得这里头的要紧,“母亲的意义是要再送小我去侯府?二mm身边不是带了人去的么,抬个姨娘还不是顺手的事。”
顾昀甚么也没问,谢景翕不由松了口气,她原觉得他性子古怪,瞧见她这副模样偷偷出府,没准会阴阳怪气一番,没成想竟然甚么也没说,连个非常的眼神都没有,还非常全面的把她送回了谢府。
许氏没有人拿主张,一见谢景翕返来,立马就握住了拯救稻草,“你父亲阿谁脾气你也不是不晓得,回话说要四哥儿去大理寺长长记性,我们四哥儿从小娇生惯养的,那里受得了那份罪,又不是杀人放火的,领回家来自个关起门来经验就是了,常日里凭他如何经验,我从未拦着,那大理寺是人待的处所么……”
“我晓得了,我让你做的可都妥了?”
徐管事摸摸脑门上的汗,大寒天的一脑门汗,想来是跑的不轻,“老爷还在内阁呢,说是张太尉家的三爷在青楼失手打死了人,又有人往内阁递了折子,是弹劾张阁老一家卖官卖爵,逼迫良民贪赃枉法的,老爷那头已经忙翻了天,皇上晓得了这事,正生机呢,没准彻夜老爷就宿在内阁了,我来请太太给老爷清算些金饰。”
“是啊,本来觉得活不了的,只是这树跟人一样,有些事也是说不准的。”
谢景怡回一趟谢府,各屋都走了一遭,最后才进了谢景翕的院子,看了一眼已经抽芽的海棠,对迎过来的谢景翕笑言:“这树海棠到底没孤负mm的一片苦心。”
谢景翕点点头,换了衣服就去了许氏处。许氏一辈子顺利,大抵就没碰到过这么多焦头烂额的事,先是二姐又是四哥,前面另有个不费心的姨娘庶子,这一下就显出许氏的弊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