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姨娘,父亲与炳生有要事要谈,我就跟着过来看看你们,反正年节也没甚么事做,回娘家也安闲些。”
许氏来的也真是不巧,正赶上谢岑与蝉儿腻歪在一处,画面实在有些不堪,许氏跟了谢岑这么些年,还就没见过他如此放纵的模样,一时候血气冲顶,恨不得把蝉儿拖出去喂了狗。
蝉儿本来要辞职,闻言不由一愣,但也并没有抵挡,只道了声是。很快厨房送来了一桶桶的热水,蝉儿便考虑着冷热往浴桶里倒,娇小的背影伸展着,映在热气氤氲里,实在叫人移不开眼睛。谢岑悄无声气的走畴昔,等她弄好了水,便伸开胳膊,是叫蝉儿替他换衣的意义。
不过谢岑还没开口,内里就有人拍门,谢岑心下迷惑,他未曾叫人,如何会有人过来,谢岑披上外套去开门,只见是许氏房里的阿谁丫头,叫甚么蝉儿的。
谢岑屋里藏娇,外头的人天然都打发的远远的,是以许氏冲畴昔的时候,连个拦上一拦的人都没有,两个嬷嬷倒是想拦着,却无法落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许氏一脚踹开了老爷的房门。
“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
这场面实在不能瞧,也幸亏蝉儿方才穿了件衣服,要么如许被扯下来,必定要被出去的仆人看了去,但饶是如许,也实在够丢脸的,吓的统统出去的人又一股脑退了出去,躲在门外,差点个人吓破胆。
谢景怡陪着许氏说了一会子家常,就去了谢景翕的绛雪轩,正巧薛姨娘与老夫人皆在,屋里有明玉这个小活宝,老远就听着笑声。
“祖母,您这又是说哪的话。”谢景怡考虑着,“母亲才气有限,家里还要靠您做主,今次这事是她不对,您就看在父亲跟我们的面子上,别跟她计算。”
谢岑一愣,很有些不测,他细心打量了蝉儿几眼,她一身水红的掐腰长裙,衬的一张年青的脸红润光芒,平时不大重视,夜光下细瞧眉眼,倒是有几分魅人的,五六分的长相,就被一股子说不清的娇媚烘托出七八分。
李嬷嬷点点头,心说大早晨的出来,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还觉得是太太用心叫她去皋牢老爷的,“是没出来啊,老爷今儿早朝都没去,不是夫人您……”
“去替我备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老爷真的该起了呢,夫人那边,我还要去奉侍呢。”
凡是主母如果在这类环境下使唤哪个丫头进自家夫君的屋子,其企图都是不言而喻的,何况一看蝉儿就是经心打扮过的,羞怯的模样不由让谢岑内心一动。之前他也重视过这个丫头几眼,觉的她循分少言,颇知进退,对她也存了些许好感,并且自从楠哥儿出事,谢岑就没大进过赵姨娘的屋子,许氏那边不过偶尔去几次,薛姨娘身子不好,她本身都远着谢岑,以是这小半年,谢岑几近没如何疏解过。
却说许氏明天睡的早,一大夙起来就不见了蝉儿的人影,心下迷惑,就唤来了李嬷嬷,“蝉儿那丫头人呢?”
一贯勤政的谢岑,头一次起晚了,因而干脆跟宫里告了病假,偷了一日闲。也不知是昨晚喝了酒还是他太久没碰过女人,竟然一向跟蝉儿闹到了四更天,这会子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动,一只手揽着蝉儿,竟有种新婚之感。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婢,竟然背着我爬上老爷的床,枉我如此信赖你,你就是这般酬谢我的!”
谢岑是不大能喝酒的,喝点就要闹头疼,但是他今儿欢畅,也就不感觉如何,比及了夜间要歇息的时候,头疼之感才更加现显,因而就想着叫厨房弄碗醒酒汤过来。
也是难为一个做闺女的替母亲讨情,老太太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不是道个歉能解开的心结,谢景翕在家的时候还好,等她出嫁了,老夫人与许氏相看两厌,日子是过不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