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消太上心,这些买卖不过是拿来叫你练手的,赔些赚些都不消挂在心上,等你上了手,这些就交给你手底下的人做,家里的大头还是得你捏着。”
这还叫轻省?还只是此中的一小部分,也就是说顾昀手里另有更大的部分没交给她,那很多吓人啊,这么多的帐,难不成之前都是他一小我在打理?
“夫人,这位就是张账房,在大少爷手底下也跟了很多年,都是妙手,有甚么不懂的,您固然问。”
谢景翕穿好衣裳,“可有去宫里请小裴太医?”
谢景翕新妇的日子可谓温馨之极,早上也不消她去侍营私婆,顾昀又惯她,每天陪着她晚起,意味性的去曾氏那边请个安,然后就爱干吗干吗,与嫁给顾恒时的谨慎翼翼截然相反。
“已经着人去请了,不过估计还要有些时候,眼下,眼下……”
张账房只道,“我们尽管好好跟着夫人便是,夫人与大少爷不会虐待我们的。”
瞧瞧这财大气粗的口气,这些买卖随便放在谁家都能赡养一大师子,他倒是一点不心疼,可劲叫她糟蹋,怪不得他下那些聘礼跟不要钱似的,再论起来她的嫁奁已经算是丰富了,现在看来竟是都不值一提。
谢景翕与两个帐房说了半上午的话,这会就有些疲惫,吃过午餐正要歇一会,就见曾氏跟前的大丫头凤芹慌镇静张的跑来,明玉在门外拦住她,“凤芹姐姐,您怎的如此镇静,但是有甚事?”
谢景翕一听,就只好无法的起家,这类时候不畴昔瞧瞧,就显的有些凉薄,“明玉,叫凤芹出去吧。”
百草说话讨喜,张账房被她说的非常不美意义,“夫人别听这丫头胡吹,我也就是年长几岁,见的东西多一些罢了,归正夫人您今后固然放心便是,有甚么帐上的题目,固然找我们。”
“行了你先莫急,我这就去瞧瞧。”
顾昀怕扰了她睡觉,起的不算早,早餐都是随便带了些糕点在路上吃,走的略微仓猝,他一走,谢景翕就再也躺不住,唤了明玉出去奉侍她起家。
百草是顾昀给她的帐房丫头之一,顾昀怕她看不懂,特地找了帐房妙手跟着她,实际也不消她学这个,就是学学如何瞧就罢了,也是防着以背工底下人瞒天过海欺负她内行。不过谢景翕不晓得的是,只要外头有赵章,帐房有百草,根基就出不了大岔子,还真觉得顾昀常日事必躬亲吗,他抓的都是要紧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不消他操太多心的。
“夫人您另有所不知呢,我们账房里头,个个本领都比我大,张账房那一手算盘打的就不消说了,甭管是那里的帐,只要叫她瞅一眼,甚么题目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我们都叫她张火眼呢。”
“反正也睡不着,干脆起来罢了,一会用过早餐,把百草她们叫过来吧。”
谢景翕之前是看过的,的确是比之前在侯府看过的帐本子要都雅很多,她只当顾昀部下能人多,却未曾想竟是这个小丫头做的。
张账房就不一样了,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过来人,两口儿混的都不错,想来都是些心精眼明的人精子,她固然没插上几句话,但事瞧的却比百草明白。本来她觉得,大少爷如许的家底,普通新进门的夫人都会猎奇,都千方百计的想要刨根问底一把抓。再夺目些的,大抵味表示的不那么孔殷,明面上不说甚么,话里话外都是摸索表示,还非要不懂装懂表示的高人一等,实际到处露怯,端的是要斗一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