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这回倒是学聪明了,一句话也没问,仿佛后知后觉的看出了顾恒跟她的那点不敷为外人道,一下子就开了窍。
明玉歪着脑袋想了想,“两个管事妈妈给您上马威,您把她们清算诚恳了啊,恩威并施,既压住了人,又没把事闹大,还得了好名声,不过就是太惯着她们了,那几位全部就是家里的蛀虫,您不怕她们给您捅大篓子啊?”
“女人,你就歇一天能如何,瞧你脸上都没有人色了,转头姑爷返来又要说我们不劝着。”
“没事,躺了大半天乏的慌,我又不跑不跳的,你怕甚么。”
“我趁今儿有空,过来与你交代一下外头的帐,没迟误你事吧?”
“我问你,此次两个管事妈妈的事你瞧出甚么来了。”
自从要管家,谢景翕就晓得今后少不得要跟顾恒打交道,但没想到他来的如此不是时候,谢景翕起来规整了一下头面,去了专门会客的厅堂,就让明玉喊他出去。
“未曾迟误甚么,我再忙也比不得你们在内里的,不过外头的帐,你大抵跟我知会一声便罢,我总归是不大懂的。”
明月端了一杯红枣茶过来,老远就能闻见那遮也遮不掉的姜味,她瞧见谢景翕又开端费心,然后就不欢畅了,“女人!”明玉把茶盘往桌上一放,“您再如许,我可跟姑爷告状了!”
谢景翕看她一眼,“去收起来吧,姑爷问你就照实说。”
明白日的倒也不怕人说甚么,但到底要避嫌,四周门窗都开着,屋里屋外也有人,实在说到底,是谢景翕觉的难堪,才特地留了明玉在屋里,屋外也有顾昀的人。
这句倒把谢景翕逗乐了,“本事的你,你到底是谁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