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来玩还不轻易,没事过来便是,但是今儿找你来是有事费事你的。”
谢景翕:“……”
百草细心瞧了半晌,“看上去倒是没甚么不对,要不我让张嫂子过来瞧瞧?”
百草这孩子年事小,但是行事非常稳妥,并不托大激进,谢景翕心中暗许,一时张账房过来,拿起小结细心瞧了半天,考虑道:“夫人,这帐是府上帐房做的?”
侯府屯了粮,单就这囤粮时的代价跟数量上就能做很多手脚,即便临时非论这个,但侯府既然存了粮,那每月的支出就会少上一笔,再加上当时的物价变动不成考,每月多点少点的就更是没稀有,但是再看这账上的支出,仿佛那一年半年里,每月高低都差不太多。
谢景翕点点头,“只是上年与前年的各月支出,我本来想偷个懒,依着各年的常例来管今后的账务,就叫府上的帐房写了这么个小结,我瞧了半天也没瞧出甚么,是想让你们二位瞧瞧的。”
张账房考虑着谢景翕话里的意义,要么是她真没瞧出甚么,要么是瞧出不对但不能肯定,但如果她真的心有疑窦,为何不干脆要来帐本子看,就算是抹平了的帐,那也是有迹可循的。
这话的意义就深了,张账房没把话说尽,给谢景翕充分的思虑空间,谢景翕看完账单,只觉的这帐仿佛有些四平八稳,越是瞧着没弊端越是可疑,没想到让这两人一看,还真就瞧出了事情的关头。
百草如数家珍的把都城里的药堂与谢景翕汇报了一遍,连它们背后依仗的家属都说的清楚,邹氏名下倒是有一家,只是名不见经传,并非向谢景翕猜想的那般驰名誉,那这就更奇特了,一家没甚么名誉的药堂,李氏何必展转求她的药呢?
明玉听完非常不解的看着百草,“你这癖好也的确挺奇特的,不过我倒是能了解,我自小就想在糕点铺子里待着,恨不能一辈子不出来。”
这也就罢了,灾年物价不成考,这一年二年的倒是有迹可循,但账上的支出仿佛也没有太大窜改,反而模糊还多了些许,别小瞧这几两银子的差异,积累的多了可就不一样了。再想起前几日因为饭食题目,她说要满足各房需求的话,这一句话下去,每月的支出必然要上涨很多,凡是她没有节制,这前前后后的就不知要多花多少银子,就算侯府不至于养不起,但管家倒霉的帽子不免要扣在她头上,再说不定,说她贪污侯府产业也不是没有能够。
百草笑笑又持续道:“我说到哪儿来着,哦,药堂,都城排的上号的药堂一共有三家,一家是年事最长的德仁堂,老字号领头羊,一家是长春堂,跟德仁堂算是平分秋色,再有一家名唤青囊,估计大少爷还没来得及跟您交底,是大少爷前几年收的,算是自家的,别的另有那么三四家数的上的,侯府名下的悦草堂算是一家。”
谢景翕扑哧一笑,“你少听她诳你,我常日用的膏子转头给你些便是,那是她本身不爱洗脸,就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着她一起不洗脸。”
明玉又笑,“我们女人平时,实在是不洗脸的,压根也不消抹甚么膏子。”
百草正想说有甚么奇怪药是大少爷不能找到的,但瞧谢景翕仿佛并不止为求药的模样,便甚么也没问,把药方剂收起来,“夫人您放心,这事交给我没题目。”
谢景翕闻言只是笑笑,现在的题目不是吃不亏损,是她压根不晓得侯府里埋了多少幺蛾子,连对方是谁都不肯定就大张旗鼓的查账,明摆着是往人家坑里掉。前次的上马威,凡是她如果沉不住气奖惩了那两个管事妈妈,别的不说,头一个就要先的罪曾氏,掌家头一天就拿她部下得力的管事开刀,这得是多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