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沉吟半晌,往正屋而去,正屋倒是门窗紧闭,为示规矩,凤离敲了拍门,三声过后无人应对,他便自行排闼而入。
“他啊,跑的快着呢,应当是没事吧,我没跟他们在一处,只听闻他媳妇伤的不轻,已经进宫找裴子汐去了,我说你就不能体恤一下我的沐浴题目吗?”
盛鸾的确已经解缆去吕宋,往都城报信的手札不日便到,别的交代了几句孩子们的景况,并要顾莞尽早解缆回广东去。
“咦,这不是谢阁老府上吗?”凤离停在一家府邸门前,门楣上趾高气昂的谢府门匾吊在半空,大门已经断成几节,内里空荡荡的苦楚,“啧啧,这是如何话说的,如何如此惨烈,谁这么不给谢阁老面子啊?”
至于许氏,大抵是备受刺激,好多天了都不发一言,给吃便吃,不给也不张口,家里现在只剩这两个主子,唯有冯嬷嬷一人筹划。
有了西北军助阵,灰头土脸的凤离先生的确要扬眉吐气,更加跟灌了鸡血一样热血奋勇,领着晋王的私兵以及禁卫军们,化身降世的神佛,挨家挨户去传达晋王对百姓们无微不至的体贴,特别是那些遭受秦王余孽攻袭的权贵们。
凤离先生的宣誓之言感天动地,让方才死里逃生不知其状的百姓打动的一塌胡涂,激起了他们内心最大程度的气愤之情,跟着凤离一道振臂高呼。
晋王一阵大笑,“去问问是谁来了,真是解了本王的燃眉之急。”
谢景翕笑说,“不消你赶,莞儿恐怕早就归心似箭,算着时候,盛鸾应当要解缆去吕宋了,家里没有人照看,我还惦记取我们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