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爷在朝为官为太子之师太傅,为人实诚,膝下有一子二女,一子白雍得天子正视,封了个大将军,与五爷祁铭宵一同镇守南洲边疆城池。至于大女儿白梦婉,因是庶出,又年长嫡出的二女人几岁,到了婚嫁的年纪,白太傅也是为人公道的,许了她一个好人家,日子过的也是很津润的。
只是朱夫性命里福薄,膝下无个一儿半女的,这老了也不免孤傲些。不过幸亏老天又待她不薄,收养了一个俊郎的儿子祁铭宵,在祁家的孙子辈里排行第五,故称五爷。
五爷孝敬,晓得恩报,待朱夫人也是极好的,固然和祁司睿一样长年在外,但倒是心细的记取朱夫人的生辰,每次都要赶返来,哪怕是仓促的见上一面,如果不能赶返来的一次,都是要鄙人次返来时把生辰贺礼给补上。
朱夫人也是出世王谢贵家,家世显赫,甚么样贵重的贺礼她没见过,倒是对五爷从千里以外送返来的不值甚么钱的贺礼满怀等候。
见他们其乐融融,有说有笑的返来,老夫人是欢畅的从里间笑呵呵的拄着紫檀木拐杖出来,“大老远儿的就闻声你们谈笑,可算是返来了。”老夫人喜热烈,侯府里的人这一去就差未几是两天,除了宴嬷嬷和几个丫头,都没人来陪她唠嗑解闷,倒是有点不风俗。
听着老夫人的话,朱夫人也是内心欢畅的,边说话边从衣袖口袋里拿出一个安然符给老夫人看,“天然是给他求了的。”
老夫人拿过阿谁安然符,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想起了甚么,眸子垂垂的雾上了一层眼泪。
宴嬷嬷扶着她坐到正堂的软榻上,刚坐下就朝朱夫人招了招手,满脸的慈笑:“淑英,来来。”淑英是朱夫人的名字,老夫人一向都是如许称呼她。朱夫人一样挂着笑,挪步上前走至老夫人身边挨着她的中间坐了下去。
待世人出了凝福苑,老夫人这才拉着朱夫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而祁云舟在朝中也是有官职的,大学士,白家二女人嫁过来就是正房,一点儿也不委曲了去。
朱夫人听了,是去回想着这位白家二女人的面貌操行。
老夫人想的如此殷勤,朱夫人是已经测度到她的心机了,这祁家三爷的正房老婆是白家二女人没跑了。
此次去寺庙,朱夫人也是伶仃给五爷祈了安然符,他长年在外,这当爹娘的倒是不盼望他名扬天下,只求他平安然安的就行。
思路到这儿,宴嬷嬷的传唤声将桑鸢拉了返来。
“母亲是见过这白家二女人了?”喝了一口茶,朱夫人是略显猎奇的看着老夫人,“我不长出门,都好几年没有见过那白家二女人了,也不知模样变得咋样了?”
侯位是祁司睿从老侯爷那里世袭而来,但睿王殿下是天子亲封,又与太子一同在东宫学习,将来太子即位了,这职位就非同凡响了。
朱夫人见状一时有些顿挫,不过很快便明白了老夫报酬何会这般模样了,她这是看到这安然符想到了本身的两个儿子。怕她多想了去,想到那遗憾处是以伤了神,朱夫人是赶紧开口转移了话题:“母亲,媳妇瞧着云舟那孩子也不小了,该是到了婚娶的年纪了,母亲可有给他留意着?”
像镜侯府如许的官宦世家,婚娶之事定是要多番衡量的,一是要门当户对,二是那人的操行是否端方,为人是否小家子气,刻薄刻薄上不了台面,最后看的才是面貌。
“丫头们劳累,带归去歇着吧,明日再来存候。”见到他们返来,老夫人天然是内心欢畅的,但也是想着他们的,一个个娇贵养着的,这去一趟寺庙来回要坐上好一会儿的马车,还不累着了,便不留着他们了。
确切也是如许,朱夫人和南宫夫人一样,出身王谢世家,年青时更是跟着当大将军的哥哥去过疆场,拿过刀剑,曾以一己之力守住了一座城池。那座城池现在是五爷在镇守,朱夫人也算是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