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花秋神采和缓了些,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句:“你归去好生歇着,不要如许糟蹋本身的身子,身子是自个儿的,如果病坏了可不值当。”她家中的姐姐就是过分劳累,小小年纪就落了一身的病痛,长年泡在药罐子里,到了年纪也是因为身子原因迟迟找不到婆家,媒婆来一波又一波,大半以上都是说她这身子不可,嫁到婆家去没法给婆家传宗接代。
屋内香炉里熏着淡淡的檀香,刚入眠时还眉头舒展,时不时颤抖着身子的人儿,熏香入鼻后便垂垂安静下来。
夜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
但是现在祁司睿不在,她是澜冰苑的丫头,主子不在,天然是去不了。
来到前院,见簪湘刚好从内里返来,手里提着绣篮,脸上挂着笑容,不免叫桑鸢猎奇,上前问道:“哟,我们家阿湘是遇着甚么欢畅事了?这笑容跟带着蜜似的。”
女人没法为夫家传宗接代,是不会有人情愿娶的。
桑鸢点了点头,俄然想起来昨日在凝福苑听周姨娘说的,常央公主生辰送来的请柬,这常央公主的生辰算算时候是六天后,恰好趁此次机遇把荷包给温砚辞,以酬谢了他的拯救之恩。
簪湘松了口气,提起地上的绣篮,拉着桑鸢进了亭子,“就算是好了也还是要重视的,不成粗心了。”她觉着昨日花秋说的有事理,身子是自个儿的,可不能粗心粗心给糟蹋了,不值当。
见花秋急红了脸,桑鸢是赶快悄悄抚了抚她的手背,扯出一个浅浅的笑,轻摇了点头:“花秋,瞧你急得,我真的无事。如果有事,簪湘她早就把我弄归去躺着了。”无声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簪湘,又深吸了一口气,道:“现下老夫人也要安息了,你也别杵着在这里了,快些归去服侍着,我与阿湘就先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