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妾身晓得错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遇。”沈惜没法,只得开门见山道:“如果妾身再行不当之事,不消您开口,妾身自请下堂。”
说完,沈惜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还环绕着淡淡雾气。看起来无辜又无助,甚是惹人顾恤。即便在病中,她微微上扬的眼角,亦是勾人的。
“开口杜口都是姑妈的名义,莫非这就是姑妈的好生奉侍?”
也难怪乔湛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刘氏没少插手两人之间的事,沈惜又是对刘氏言听计从。那几个丫环必然也都是刘氏安排的人,可沈惜恰好态度倔强的赶了她们出去,是不是申明――
那好,她自有体例让大奶奶对劲。
固然不喜她,但是她过来了这才普通。对于刘氏母女来讲,乔湛是她们眼里的乘龙快婿。这等大好的打仗机遇,她们岂会错过?
恐怕从进了碧波院的这一刻起,他过府的动静便瞒不住了。
乔湛见她稳住了,便很快的收回了手。
看起来她的话完整没有打动乔湛。
乔湛在心中微哂,当年他所等候的,沈惜是个能拎得清的人。
弓足等人先前得了刘氏的叮咛, 说是侯爷来时,更要好生奉侍在沈惜身边。是以当兰香给她们使眼色, 要她们出去时,四人都没有挪步。
沈惜把刘氏这顶大帽子压下来,弓足等人也无话可说。
兰香见自家大奶奶现在挺直了腰杆,已然有了几分世家贵妇的气势,心中大为欣喜。不是带头的弓足要奉迎伯夫人,做那出头的椽子么?
“不必忙了,有话就说吧。”乔湛见沈惜行动见并不如昔日轻巧,便晓得她实在还未病愈。
沈惜本来要出去端茶,见乔湛回绝,也没再对峙,从善如流的返来,规端方矩的站在乔湛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一双都雅的手稳稳的扶住了她,手指洁净苗条,掌心暖和枯燥。
她不能暴露端倪来,制止被乔湛瞧出不当。
她本来觉得乔湛会由刘氏母女陪着过来, 倒不知乔湛是如何避开两人径直过来的。特别是柔娘,岂会错过能在乔湛面前表示的机遇?
对上乔湛冰冷得仿佛毫无豪情的双眸, 沈惜悄悄在内心给本身打气,不要被他吓到。
“你们是如何奉侍惜表姐的,如何一个个都在内里?”清脆委宛的女声在内里响起,语气中尽是斥责之意。“惜表姐性子好,不跟你们计算,我倒是不能容的。”
在乔湛面前, 沈惜若说能安然以对是假的。
缓过神来的沈惜,发明乔湛看向她的目光仿佛变了些,从初时的近乎冷酷,现在却多了些庞大的情感。
乔湛除了开端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号召后,而竟一言未发的看着她,沈惜感受压力无形中又增大了很多。
沈惜听罢,心中笑了笑。
弓足等人满脸惊诧。
这演技真真还不敷火候,这惊奇装了还不如不装的好。
兰香把弓足给拖出去后,挽了挽袖子,眼神扫过余下的三人,威胁之意已经很较着了。
照理说,如果至心把沈惜当作亲人,也该叫乔湛一声姐夫才是。可柔娘等人只想用沈惜做踏板,如何会正视她?故此在称呼上始终未改,加上三人的干系,如何看都有些含混。
还不等沈惜有任何反应, 乔湛眼底已然染上寒意,但是他强忍着没开口。
见乔湛没有主动提那些旧事的意义,沈惜只得开口道:“侯爷,先前是我胡涂了,是我不分吵嘴、不辨忠奸,才招惹了费事,几乎变成大祸。我已经晓得错了,我向您报歉。”
或许旁人看来, 这不过是伉俪两个又一次见面。可对于沈惜来讲, 乔湛美满是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