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的,齐桉自是也想到了。“九爷没在京中,他本就有军功,又是在外交战过的,只怕对卫国公府的助力没有那么看重。”
没想到还不等她说完, 祁恪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淡淡打断了她。“时候不早了, 别让母妃久等。”
见此景象,祁恪没有由来感到酸涩。哪怕陈莹是存着如何的心机痛恨和伤害烺哥儿,可烺哥儿却还是一副天真姿势,本能的去信赖别人。如许的孩子,纯善灵巧,如何能让他放心?
虽是他没有明说,齐桉已经晓得他口中的两位是谁,他掀了掀唇角,眼底却没甚么笑意。“那位返来后太孔殷张扬了些,虽是六爷一时落了难,他的吃相也丢脸了些。”
等过了年,烺哥儿正式开蒙读书后,就向父皇请旨立烺哥儿为世子,让他从后院挪出来。
自从那日给祁恪下了药后, 陈莹便被完整萧瑟了。
乔湛思忖了半晌,就着方才洒出来的些许茶水,写了一个“六”字。
是烺哥儿!
“元哥儿在我岳父家里误食的珠子,兜兜转转查了好久,你猜查到了哪一名头上?”齐桉语气虽是波澜不惊,可到底带了几分咬牙开口的恨意。若不是当初有沈惜脱手相救,元哥儿很能够就丢了性命!
“烺哥儿,到母妃这儿来!”陈莹忙朝着烺哥儿招了招手,尽力暴露最慈爱的笑容来。
直到回府前,陈莹脑内还是天人交兵,未曾下定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