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丫环们奉侍着换了一身洁净衣裳、重新净面打扮的陈莹,靠在大迎枕上,还是无声的淌着泪。
“在想甚么?”乔湛见沈惜的神采变更过几次,晓得她这是又心软了。“你也别太担忧他了,他自有安亲王、淑妃和护国公府的庇护——”
祁恪亲身拿起帕子,替陈莹拭去了泪。
俄然听到这动静,陈莹自是哀思欲绝,幸而她娘在一旁,才没让她过于失态。
“王爷,您来了!”正院中奉侍的人见祁恪出去, 顿时感觉有了主心骨。
祁恪突然睁大了双眼,旋即他定了定神,很快撩起了帘子出来了里屋。他身边的长随号召太医们在一旁稍后,奉上了茶点,却并不让他们分开。
陈莹都懂,可她就是不甘心。
他清楚感遭到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可这眼泪,也是演出给他看的罢?
陈夫人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肉痛之余,又果断的道:“你有现成的后路,只是你需得早些抓紧,不能白白放过。”
事理陈莹何尝不明白。
安亲王府的赏花宴到底是没有停止成,传闻是王妃身子不适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