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这才脸上见了些笑模样。
“行了,我这儿也不消你奉侍了。”沈惜摆了摆手,意兴阑珊的道:“下去罢。”
这还差未几。
她拿出长房嫡女的气度来, 语气里用心带了几分娇蛮。“嫂子,你可得帮我出这口恶气,不然我是不依的!”
程姨娘越想越感觉可疑。
沈惜微微一笑,道:“莫非姑母的叮嘱你都忘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话锋一转,不悦的道:“你如何就学不来苏姨娘的半分慎重!”
乔四女人这位长房嫡长女的话一出,还是非常有分量的。
自有小丫环们上前清算,沈惜则是拉着乔漪高低打量了一番,伸脱手指导了点她的鼻尖。“你呀。”
程姨娘听她的话不好, 心下悔怨,要求道:“不怪四女人,是奴婢没奉侍好!”
“是她笨手笨脚的,我只是没躲开罢了。”乔漪微红着脸,解释了两句。
沈惜之以是没有借题阐扬直接重罚程姨娘,并非看在她是原主抬出去的人份上,而是不想乔漪的闺名受损。如果传出去mm跟哥哥的妾室负气,喊打喊杀的,这名声可不好听。
“是是是,奴婢胡涂了。”冯嬷嬷决计先瞒着刘氏这一次,摆布离得远,一时也难以发觉。“奴婢这就去拿钥匙开库房。”
“行了,我陪四女人去时,天然会叫你。”沈惜摆了摆手,表示冯嬷嬷先下去。
等用过了早餐,乔漪跟着张嬷嬷走了,兰草便来回禀说冯嬷嬷已经等了她一个早上。
但是她并不悔怨。
她能趁此机遇在侯爷面前争得一席之地么?
沈惜似是有所震惊,语气软了些。
大奶奶从始至终就没提把金饰交给她保管的事,且看到沈惜头上戴的凤钗,是畴前没见过的,想来都是那匣子新金饰。
见沈惜没有指责她自作主张,乔漪脸上重新暴露笑容来。
看来大奶奶手中添了很多好东西,她如果拿到册子,把这些东西弄到手,必然能在夫人面前将功补过。
“快些用饭罢,你还得跟着张嬷嬷熟谙荣宁堂的事件呢。”沈惜笑道。
此次返来后,大奶奶实在有些分歧了,莫非是夫人又教诲了甚么?
冯嬷嬷见状,脸上堆着笑,倒是心头血滴。
可此时她除了告饶,也无计可施。
“你这个小机警鬼。这回嫂子感谢你的美意,下回可不准了。”沈惜道:“别的倒还罢了,真的烫伤了可如何办?岂不是得不偿失?”
即使苏姨娘故意想说些甚么,见乔漪面色不虞的站在一旁,有甚么话都咽了归去。她低头应了声是,便悄无声气的退了出去。
冯嬷嬷愣了半晌,有些摸不着脑筋。
冯嬷嬷不敢赌。
并且当初为了鼓吹沈惜出身承恩伯府,刘氏也曾大张旗鼓的派人出去采买过,把承恩伯府和永宁侯府功德将近的动静给传了出去。
到时候刘氏只会感觉她不顶用,没有劝好沈惜,会不会是以换人?
“奴婢见过大奶奶!”冯嬷嬷见了沈惜头上又换了支新的凤钗,只见凤口上衔着一颗浑圆的东珠,垂下来的流苏上,坠着素净欲滴的红宝石,愈发衬得沈惜肤白如雪,又甚是柔滑。
这些姨娘们来献殷勤,一看便是别有用心。如果这回能奖惩的是苏姨娘就好了,她是太夫人身边的人,放在哥哥身边必然没存甚么美意义。
程姨娘听罢,心猛地一跳。
她早就看直了眼。
到时候可得让阿漪好好遴选一番。
冯嬷嬷心中正各式心疼那些东西,一时倒忘了,自从返来后,沈惜便没叫她近身奉侍过。
冯嬷嬷倒是像沈惜夺走她的东西一样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