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是要打刘氏个措手不及!
冯嬷嬷眼角的余光偷偷扫过张嬷嬷、柳娘子等人身上。
她总要帮原主讨回些旧债才是。
“把人带下去,给我看好了。”沈惜淡淡的叮咛了一句。
除此以外还会有第二个答案么?
现在见她通身咄咄逼人的贵气,倒让冯嬷嬷生出几分畏敬之心。
兰草在一旁悄悄的焦急,大奶奶可不能再受了那起子小人的蒙骗!把好不轻易翻开的局面再都给白搭了。
乔湛挑眉。
这些日子怪不得大奶奶肯如此兴风作浪起来,想必是有永宁侯在背面撑腰,亦或是乔四女人在一旁撺掇。现在这荣宁堂中,倒大半都换成了永宁侯的亲信。
她身后的两个粗使婆子齐齐应了一声,张嬷嬷对沈惜点了点头,表示她晓得该如何办。
“惜娘?别在这儿睡,谨慎着凉。惜――”乔湛感觉好笑,却又怕她抱病,轻声提示道。他鲜少叫她的名字,现在到了嘴边倒非常天然。
更别提沈惜似是不经意说出的这些话。
作为旁观者接管了原主的影象,沈惜对刘氏的各种行动也感觉气闷。
冯嬷嬷心中的天平已经垂垂倾斜。
冯嬷嬷这大话自是编得缝隙百出。
沈惜的耐烦跟着时候的流逝也变得越来越少。
“如果你不说也能够。”沈惜轻笑一声, 还没等冯嬷嬷松口气, 只听沈惜对张嬷嬷道:“张嬷嬷,派人去侯爷那儿把文竹叫来, 上回才听他说见地过些询问的手腕。”
见沈惜面露倦色,柳娘子见机的告别了,房中只剩下了兰草陪着沈惜。
沈惜跟着乔湛一起去了东边,忍下那点子难为情,她有两件事要同乔湛筹议。
沈惜愣了半晌,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乔漪说了甚么。
“哥哥,您本日公事忙不忙?”乔漪好久没同哥哥闲话家常过,能说出这句话,她已经在心中积储了几次勇气。沈惜重视到她说话时有些严峻的用手指攥了袖子。
本来她还想着能有见到刘氏的机遇能描补一番,也是给刘氏提个醒,让刘氏有所筹办。
先前被承恩伯夫人如同傀儡般摆布的沈惜,现在也能挺直腰杆立起来, 她们也替侯爷、四女人欢畅。如果大奶奶连承恩伯府的影响都没法摆脱, 更别提领受永宁侯府了。
见她身上模糊透出杀伐果断的气势, 很有几分侯夫人的气度,一旁的张嬷嬷和柳娘子恨不得想要鼓掌称快。
歇过晌午的乔漪没有一丝困意,反而兴趣勃勃的把丫环们叫来,筹议着该如何安插金饰,把本身在东边跨院给落实下来。
她的话音未落,冯嬷嬷如遭雷击,神采顿时变得惨白。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且先哄过沈惜这一阵,今后再缓缓图谋。
还没等沈惜那点对劲的笑容散去,乔漪的话便让她的笑凝固在了唇边。
红缨的事情就摆在面前,即使她们没能亲目睹了,那传说倒是在后院越传越邪乎。有说红缨被大奶奶完整毁了面貌,一张标致的面庞尽是伤痕。
沈惜便坐在软榻上,等着他返来。没歇晌午的她忙活了这一日早就困了,一时候平静下来,困乏之意不由一阵阵袭来。
她不管如何都不敢直接供出刘氏来,毕竟她一家的性命都在刘氏手上。可沈惜把她逼到如此,她如果丁点实话都不肯说,沈惜头一个不会放过她。
如何感受是兄妹二人挖了个坑,把她给埋出来了呢?
仿佛连眼皮都变得沉重起来。
“大奶奶,您早就该如此了。”兰草从未见过冯嬷嬷如此狼狈,她神采冲动的道:“伯夫人欺人太过,这一回可得让她把那些贪下的都吐出来才是。”
晚餐时,乔湛公然依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