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涛院是乔湛从小长大的院子,里头奉侍的人无疑不是先世子夫人经心为乔湛遴选的,人定然都是好的。只是……“侯爷把人给了我使,您的松涛院如何办?”
怎的表嫂就晓得了?
若不是怕明日沈惜累,起不来床,他才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遇。
“少不得惜惜多辛苦些,帮我铺纸研墨了。”乔湛本意是调侃一句,可想到沈惜灯下能为他红袖添香的感受,也实在不错。他挑眉笑道:“现在我就是用一用书房。我这些日子都在哪儿起居,惜惜不清楚么?”
这妇人出去后,目光便紧紧盯在乔三夫人身上。她上前,也并不说话,抬手摆布开弓,便给了乔三夫人两个耳光。
沈惜平复了表情后, 便同乔湛说了本日本身的筹算。
沈惜有点惊奇。
永宁侯府的女眷们甚少有能聚如此齐备的时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统统。乔涵和乔沁都快吓哭了,乔滟在一旁帮着扶住摇摇欲坠的嫡母。
直到她已经呼吸安稳的睡了畴昔,乔湛还没有睡意。他的双眸在夜里如寒星普通,闪动着和顺的笑意,凝睇着怀中的人。
“先前感觉冒然换人不好,现在春莺的事,也算是有个启事了。”沈惜叹了口气, 道:“要趁机把这条线上的人都理清才是。”
还没等乔漪姐妹分开,只见有小丫环出去通禀:“有位太太来找三夫人,说是三夫人娘家的嫂子。奴婢们没拦住,她――”
跟乔漪一个做个伴,也免得乔漪孤单。
沈惜笑了笑,在太夫人面前话也未几,最多是问甚么答甚么。本日是为了乔湛所说的好戏而来,到底荣宁堂会有甚么好戏呢?
只是他顾恤沈惜这些日子糟苦衷一堆,身子又弱, 怕她累病了,便还没有行动。
用过了晚餐后,乔湛去了松涛院,沈惜则是陪着乔漪说了一会儿子话。
若不是有前头那些事在,太夫人仿佛就是个驯良的长辈。
“你把那些人清理后,可有替代的人手?”乔湛想起荣宁堂奉侍的人本就不算多, 如此一来, 恐怕更是人手完善。
到了荣宁堂后,发明乔四夫人已经带着乔澄和乔潋过来了,乔三夫人的不快便带了出来。
永宁侯府。
“调拨着我夫君宠妾灭妻!你这个黑心坏肠子的贱人!”
沈惜不由红了脸,把脸埋进乔湛坚固的胸膛中。
她也是表哥想个女儿找前程时,才晓得这件事。
现在这些日子乔湛一向没让她去寿春堂,这是表白他们的态度。现在怎的提起去荣宁堂给太夫人存候?
还不等乔三夫人或是太夫人开口,那人脸上凶悍的神采俄然变了,她哭天抹泪的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道:“乔王氏,我那里对不住你了!你竟做那样轻贱的事!”
沈惜莹白如瓷的面庞上透出微微的绯色。
找个日子她可得好好找沈惜分辩分辩,不能自发得得了些乔湛的宠嬖,就肆无顾忌起来,连长辈都不放在眼中。
听了他的话,沈惜不由面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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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她在等候甚么呀?
已经同她们大舅母容氏提过,让方姣过来住些日子。如果放在先前,容氏是断不会承诺的,唯恐女儿被教坏了。现在见沈惜行事妥当,她话只是起了个头,容氏便点了头。
这下沈惜倒更加猎奇了,就要从他怀中撑起家子,想问个究竟。
“明天有好戏看。”乔湛故弄玄虚,卖了个关子道:“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她表哥养外室这事,十多年来一向好好的瞒着她表嫂。前几年这外室又生下了儿子,她表哥还为外室偷偷置了很多财产,对外室甚是宠嬖,百依百顺。
沈惜的目光落在墙角的时候钟上,不由小声告饶道:“眼看就到了晚餐时候,您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