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把话说得很清楚,谁知那明月还福身据着礼,迟迟未起。
叶秋漓憋红了脸,在屋内盘桓了好几圈,终是蹲下身子,闭着眼将那秽物给拾了起来,死死捏在手心,快步去了卧房。
青雅居这边迎来送往,好不热烈,昭阳院倒是另一番气象,除了窗棂外偶有几声鸟叫,再无别的声响,温馨至极。
她皱眉,玉手拎起帕子,偏头迷惑地瞧了好一会。
正专注时,窗栏边俄然被人小扣了下,抬眸,便对上了男人阴鸷淡然的黑眸。
明月脑袋垂地更低了,吞吞吐吐半天赋道明此中启事:“曾姨娘她,似是有孕了.......”
弄得叶寒霜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们在屋外候着,我同姐姐叙叙话。”
更何况,万一得了伤寒、瘴气、疠风、虏疮此类大疫之症,未尽早查出,断绝医治,感染给主家,结果不堪假想。
叶寒霜背对着两人,未曾瞧见那云紫暗中腹诽的神采,叶秋漓却瞧得真真的,嘴唇微微扬起,将统统尽收眼底埋没心中。
叶秋漓不觉有甚么,平常道:“原是白露和蒹葭两个贴身服侍,蒹葭现在抬了偏房,白露同她都是婆母院里出来的,自是傲岸些,不过院里的琅妈妈很好,早间还给我讲了些侯府大抵,其他的有几个粗使丫环和小厮,卖力浆洗洒扫等琐事,各司其职,我也落个清净。”
叶秋漓抿着唇,笑意无法又带着几分宠溺:“属你最没端方。”
的确太无耻!
叶秋漓忙着问她,叶寒霜却四周张望,体贴着自家姐姐的昭阳院。
“公......夫君。”
弄好散干以后,她一骨碌将帕子塞进衾褥之下。
叶寒霜眸子微转,轻声凑到叶秋漓耳边:“等我这些光阴多用点美人计,来日给你送两个信得过的女使来,不然姐姐伶仃无援,我内心不安得很。”
蒹葭原名曾巧玉,现在抬了偏房,也不必再用主家赐的名字,天然得称呼一句曾姨娘。
“姐姐这院子好冷僻,奉养茶水的婢子都未曾有吗?”叶寒霜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