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清楚。
“这药,你喝,还是不喝?”
可转念之间,叶寒霜又想起甚么,她娥眉轻蹙:“但夫君袭爵,差的并非这些,你是嫡子,只要身材好,谁也拦不到你的路,只是宋氏不会甘心让你袭爵,那夫君所杀之人,是婆母的人?”
“那夫君站在谁的阵营当中?”叶寒霜直白开口,但想着多少有些许高耸,便又解释了一嘴,“夫君总该让我晓得些大抵,不然来日行事晕头转向,不知前路,迷含混糊的,又如何能帮得了夫君?”
屋外竹林因风而动,簌簌作响,叶寒霜的一番话,让陆清衍心口微动,两人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在氛围中悄悄伸展。
因为她不敢说,更不敢沉思,“我猜不到,夫君直说便是。”
“夫君所求之事,只是袭爵吗?”叶寒霜眉眼勾起几分猜忌。
陆清衍盯着她清月般的眼睛,喉咙发痒。
是感觉如许成心机,还是觉着一日伉俪百日恩,特地留着她服侍,毕竟没有人看着弱不由风,温润如玉,夜里云雨之事上,胃口却不是普通的大!
“你一妇人,如何帮我?”
喝完药时,叶寒霜刚想到这里,因而内心垂垂升起了几分坏心机,她眼尾含情,若隐若现的魅惑,直勾勾看着男人:“妾身腿麻了,既然夫君这般宠着妾身,可否帮妾身,揉揉腿?”
陆清衍像是有求必应般,伸出骨节清楚的手,替她渐渐捏了起来。
轻柔的语气,却满是警告的寒意。
“陆清衍!”叶寒霜眉头紧皱,她咬牙,强撑着内心的肝火,“你跟我来真的?”
陆清衍暴露对劲的笑容,重新将汤勺喂到她的嘴边,叶寒霜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心中只感觉屈辱至极,尴尬至极。
柔嫩的触感一触即离,可眼神间的拉丝,却在不知不觉间厚重了起来。
而想得之物,除了陆家的爵位,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东西。
“谁也不站?”
以是只想到袭爵,但细细想来又感觉,若只是袭爵,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话是这么说,可三姐姐是最坚固仁慈之人,若陆清衍做的都是些感染鲜血的污糟事,阿姐如何接管?
叶寒霜细细思虑了些。
陆清衍清含笑开,点了点头。
“夫人道子顽烈,为夫内心清楚,以是我能够任由你闹,但你明显,并未将我跟你说的话,放在内心。不如,彻夜,就让你看看叶秋漓的尸身?”
叶寒霜听闻这话,杀夫证道的心都有了,妇人又如何,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这万世万代的男儿,不都是女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少跟她说人间女子不如男的那一套!
但现在的她,确切低估了陆清衍的野心,他的棋局当中,侯府只是最小的一部分,最大的局,是朝野高低,是大晋江山......
男人仿佛在朴拙地发问,因为说完的他,朴重直看着叶寒霜,等候她的答案。
清冷话语间,又带着湿濡的气味,似是那沾了露水的羽毛,正一下又一下地划过男人脖间。
她真是想不明白,这男人到底要做甚么?
他拇指落在叶寒霜红唇之上,悄悄摩擦,柔声开口道:“为夫倒是很想,可娘子现在,不听话,老是乱跑,也不会以我为重,这可如何是好?”
叶寒霜倔强红着眼,降落咬牙道:“你捆着我,我如何喝?”
“立储,之事?”她细眉微动,说出了心中所想。
思来想去,撤除袭爵,便只要别的一件事情,那便是......
听到叶寒霜的话,陆清衍轻笑:“娘子为何这般问,问了,获得答案,你又要做甚么呢?”
听闻此话,叶寒霜眉心微凝。
可她并未说出。
男人看出她的踌躇:“怎的,不肯意?”
两人间隔刹时近了很多。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