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何平白无端罚寒霜抄书呢?”
叶寒霜嘴角浮起半抹笑意,望着边上听闻此话,神采已然绷不住的宋思卉,不疾不徐用心道:“夫君非要如此,我从了,母亲说我不遵妇德,可这三从四德,不就是要听丈夫言,顺丈夫心吗?”
宋思卉面色发红,莫名羞怯:“但是......”
宋白晴看陆清衍那要死不活的病样,抚了抚抹额,怠倦道:“罢了,此事,确切是我曲解,抄书什的,都不必了,现在秋漓管家,本日,就当我同你教诲几句,这尊卑不成乱,冠履倒置不成有,你且记着,来日如有人如此,你若不会规劝,也得禀了然我才是。”
“不若,叫夫君来吧?”叶寒霜再次补刀。
想到这些,宋思卉圆圆眸子挂上了珍珠,委曲不已。
待人分开,陆清衍伸手跪在地上的叶寒霜扶起:“娘子没事吧?”
他才持续开口道:“寒霜是再灵巧不过的人了,虽母亲是为了我好,可这莫须有的罪恶,实在不该。”
二哥哥明显是她的!
毕竟这陆清衍重视礼节,可不会随随便便与人苟合偷情,需得有手腕才是。
不能做正妻她已经忍了。
她目光望叶秋漓,四目对望,满身而退且毫发无伤的两人,眸光皆隔空安抚了相互,悄悄吹起了属于姐妹二人的胜利号角。
却听到叶寒霜沉着淡然地开口。
“秋漓谨遵母亲教诲。”
“儿媳不敢。”叶寒霜低下头,声音岁暖和,却藏匿着几分冷锋:“夫君让寒霜吃药,且非要端着碗喂到寒霜嘴边,寒霜乖乖吃了,叨教,此举莫非有违三从四德?”
宋思卉眼眶泛红,却也只能忍着,伸手扶住宋白晴,朝里屋走去。
三人分开,宋思卉将自家姑母扶进屋内,刚坐好宋白晴就安抚她,“思卉啊,这事确切不好惩罚,你二哥哥现在身材不好,叶寒霜在他身边,也算给了他安抚,是以对那小庶女好些,等你来日及笄,嫁进门了,天然没有她的位置。”
叶寒霜抿唇含笑,点头:“没事。”
现下还帮她说话!
二哥哥到底为何对她这般好!?
凭甚么!
旬日。
瞧着这老太婆的肝火被阿姐引了去,跪在地上的叶寒霜赶紧开口:“母亲息怒,恕儿媳多嘴问一句,母亲觉着儿媳冠履倒置,不遵女学妇德,可这三从四德,寒霜自进门以后,便不时候刻服膺于心,奉养夫君更是如此,此等罪恶,儿媳断不敢认。”
宋思卉眸光微动,生儿育女......
宋白晴抓住她的手,耐烦地哄着:“姑母不会骗你的,你现在还小,未经世事,男女之事更是不懂,等来日你入了门,生儿育女,衍儿他脾气暖和浑厚,自是会宠遇你的。”
“你自进门起便谨遵妇德?”宋白晴神采已然冷了下来。
宋思卉皱紧眉头,非常心疼。
叶秋漓点头的眸子忍着愉悦,静候站着。
“夫君要替寒霜描眉插钗,寒霜从命端坐在妆台前,叨教,此举那边违了三从四德?”
看得宋思卉心中仇恨不已,这叶寒霜有甚么特别的?
二哥哥明显是她的!
“可二哥哥仿佛已经把我忘了,我瞧着他对那叶寒霜,当真好得不得了。”宋思卉非常委曲。
宋思卉死死咬住嘴唇,方才那些话,像是尖刀般一下又一下地刮过她的心脏,内心一股醋火油然升起,现在的她,恨不得把跪在地上的人千刀万剐!
“母亲所言极是,不过儿媳经通例劝,也不见夫君改,不若母亲劝劝吧,比起妻妇,母亲的话,才是字字规语,夫君听了,定会服膺。”
宋白晴皮笑肉不笑:“看来本日之事,是我曲解了,如此,你们退下吧,不过这事,毕竟有未规劝之责,你二人将《内训》,《女诫》各抄五遍,旬日内交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