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寻奴婢,不知所为何事?”
这话说的,站在门口的霞红和云紫都笑了。
可你在我阿姐面前作威作福,这就跟我有关了。
这叶寒霜竟然如此欺侮她,贱籍又如何,贱籍也是人,她凭甚么这么欺侮人!
陆清衍去了书房,叶寒霜坐在堂厅,轻拂茶沫,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
但这话,她只字未提,只说,“我不过想尝尝你做的樱花酥,怎的,是我这主子的面子不敷大,没资格叮咛你,是吗?”
这些死老婆子,竟然在说她!
几个婆子互换眼神,嘴角一扯,不屑地撇了她一眼,为首有个胖的,更是带头噎了她一句:“这位女人,我们老婆子在这锅灶前摆几句罢了,又没吵到这侯府安宁,关你甚事?”
她作为奴婢,哪有回绝的份?
叶寒霜笑了笑,用团扇轻挡着,凑到她耳边抬高声音,冷冽开口:“这就对了,在内里,你可以是受人高捧的乐坊头牌,可在这侯府,你就只是个奴婢,得不时候刻看清本身的位置才是,明白吗?”
叶寒霜起家,缓缓走到翟纤云身前,团扇抬起此人下颌,她细细打量,笑得有几分诡秘。
青雅居统统奴婢,外院内院,少说都有二十几人,她在昭阳院小厨房捣鼓两个时候,才气做成一碟端去给至公子,这青雅居如此多的人,她怕是揉面就能把手揉断了。
可心中即便再气愤,她也只能咬牙忍着,绷紧了脸施礼退去,认栽地走进了厨房,瞧着满屋的油烟锅灶,她心中不甘到顶点,原觉得进了这侯府,是要享用繁华繁华的,成果现在却弄得跟厨娘似的,每天跟锅碗瓢盆度日。
“你啊,不止会做点心,这乐坊出来的娘子,最大的长处不就是耐烦,那些公子少爷把手抚在你身上时,你都能笑容相迎,有这耐烦,屈屈几十盘糕点,怎会难倒你?”
翟纤云在厨案上揉面,她们坐在别的一边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