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旭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淡淡地吹了吹手中的茶,渐渐悠悠地啄了几口,“若不是你嫂嫂总往青雅居跑,这院子,我十多年没来了。”
之前几近不踏入青雅居的人,现在也跟着踏入了。
“与你何干?”陆清旭眉梢微凝。
陆清旭又说这话噎她。
她脸颊涨红,向来温婉有礼的人,实在说不来那话。
陆清衍嘴角微扬。
“二弟实乃谦善之人,父亲为陛下斥责一事忧心好久,你就未曾想过,替父亲分忧?”
陆清衍一身白衣,虽是病弱惨白之身,时而咳嗽,可眉宇之间,也并未丧失男人该有的气度。
“但是要沐浴换衣了?”
两人客气又疏离地聊了几句,喝了杯茶,陆清旭便起家告别,出门寻了叶秋漓,一同回了昭阳院。
mm出事,她心口本就烦躁。
他没再强求,此话也不过摸索之词。
“夺嫡之争,千古困难,又岂是你我二人能解的。”
字里行间说得清楚,陆清旭亦是听得清楚。
叶秋漓黛眉微蹙,此人怎的说这类话?
陆清旭捏着茶杯,放到面前细细打量抚玩。
“没甚么……”
也未曾想过与谁合作同谋。
陆清衍骨节清楚的赤手,将新斟的茶推到他身前,嘴角笑意浅然挂着,清澈含笑的眸中,完整看不见他内里到底是何情感。
的确滑天下之大稽!
他目光看向身子看起来孱羸体虚的人,“朝堂之事,二弟,应是策画过?”
“原是如许,让兄长绝望,抱愧。”
他们兄弟二人的干系一向很平平,大多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营,从不相干。
当年他的母亲为何难产生子,生子以后又为何产褥之症缠身,久病难医,最后放手人寰……
好笑至极!
叶秋漓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他,洁净清澈的眸子仿佛墨玉:“嗯,夫君?”
两人席地对坐于茶案软榻之上,龙牙多掌了一盏灯后,点头退步分开。
“这茶,若大哥喜好,我叫龙牙给你送去便可,我长年病着,实在不美意义叫兄长常来,若染了病气,那才真是罪恶。”陆清衍笑着说。
陆清旭眉头蹙着,附着冰霜的脸先是暴露几分惊奇,而后温和散开,唇角微抿,赶紧上前,一把拽住要走的人。
“大哥为何忽而问这个?”
一个闹得侯府不得安宁的外妇!
“替父分忧想过,可力不从心,亦是究竟。”陆清衍说。
“嗯,与我何干?”叶秋漓再次夸大,想起前次,他扑在本身身上,却只是……耳根子刹时红了,耻辱尴尬,垂眸小声呢喃,略带委曲,“又不是,我不与你同房……”
各种旧事,桩桩件件,这些年他没有对陆清旭脱手已是仁慈至极,还妄图本身同他合作?!
回程路上,叶秋漓心机沉重,两人一起无言,沉默着回了昭阳院,走进屋子,叶秋漓人是返来了,思路较着都还在青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