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经痛得没法呼吸！
六皇子猛地转头，双目透着毁天灭地的猖獗光芒。
“我就不信，父皇看不出来母妃是被人冤枉的。那几个贱婢，清楚是被人拉拢，才会攀咬母妃。就凭几句虚真假实的证词，父皇就命令赐死母妃，实在是过用心狠。”
偌大的长春宫，冷冷僻清。
六皇子上本请旨，他要在皇陵结草庐，为他母妃守孝。
永泰帝采纳他的奏本。
“殿下节哀！淑妃娘娘泉下有知，也但愿殿下保重本身，以图将来。”
内侍陪着叹了一口气，“殿下有所不知，孙邦年孙公公没在长春宫搜出毒药，反而让陛下信赖了那几个贱婢的证词。如果搜出了毒药，倒像是被人栽赃谗谄。只能说陶皇后身边有高人指导，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乃至将陛下的反应也算了出来。”
世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偌大的宫殿，温馨得像个鬼屋，在深夜里实在有些吓人。
更何况是没用的外戚。
之前，宫女寺人只是替贾淑妃换上了寿衣，画了妆容，还未曾安设在棺木中。
决不能死！
以后，等办完母妃的丧事，他将辞去北军的差事，闭门谢客，一心守孝。
除了繁忙丧的宫人，只剩下满目苦楚。
唯有六皇子一人，为贾淑妃守灵。
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痹。
内侍上前，轻声安抚，“殿下节哀！”
明显是金春季候，一年当中最好的季候，却感受仿若置身三九寒冬，浑身冷得砭骨。
他缓缓走上前，跪在床角。
“呜……”
内侍烧着纸钱，小声说道：“虽说长春宫空了，殿下还是要把稳隔墙有耳。有甚么话，等回了皇子府再说。”
既不能做脏事，又不能背黑锅，这类外戚留着有甚么用。
远着六皇子，是统统人的设法，以免感染了倒霉。
内侍叹了一声，“陶皇后和陛下，终归有着多年情分。并且，陶家帮着陛下做了那么多脏事……”
只配在帝陵中间，随便挖个坑埋了。
贾淑妃死了！
两个内侍，你一言我一语，总算将六皇子给劝住了。
贾淑妃已经入殓，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实在吓人。
贾家人都不得进宫。
六皇子从内里走了出去。
唯有如此，方能保全性命。
六皇子凄苦一笑，送贾淑妃棺椁出宫。
有效的外戚，都能够被捐躯掉。
六皇子闻言，调侃一笑。
说到父皇，他低头，自嘲一笑。
本来是筹算回皇子府，闭门守孝。
“淑妃娘娘死得冤枉，统统人都清楚这一点。殿下必然要留着有效之身，替淑妃娘娘报仇。”
他站在一旁，沉着地看着宫人将贾淑妃入殓，心中恨意滔天。
厥后内侍邓公公给他出主张，何不借着守孝之机，图谋一番。
……
六皇子接连上了三道奏本，届时请旨结草庐守孝。
即便六合不容，天打雷劈，他也无所害怕。
墙面上拖着长长的影子，就像是怪兽。
六皇子如释重负。
“今晚，本殿下要为母妃守夜！”
“啊啊啊啊……”
贾淑妃死了，六皇子还活着。
将几个宫女寺人吓了个半死，浑身一抖，差点就没憋住。
“殿下，和武将合作一事不急。武将都是无信之人，把稳他们背后捅刀子。老奴觉得，殿下起首是要至心守孝，让宫里的人放心下来。这期间，老奴会替殿下策齐截切。”
六皇子抬高声音说道：“天下诸侯王已是穷途末路，没有希冀。唯有希冀那些拥兵自重的各地武将。邓公公，你说那些武将会和本殿下合作吗？”
跟着贾淑妃一死，六皇子天然也被世人打入了冷宫。
不要再对天子抱有任何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