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箭来!’
他也不敢抱怨。
凌家兵将从中间分开,马队直逼燕家侍卫。
都城乱了!
顾不得伤势,东平王几步跑出房门,一昂首就看到冲天的烟雾。
东平王怨念深重,满肚子委曲,仇恨却无可何如。
“王爷,大事不好啦!出事了,出事了,天子已经脱手了!”
“他必定没安美意!”东平王掷地有声,心中仇恨。
凌长峰昂首一望,心中骇然。
永泰十一年,六月十八傍晚,都城乱了。
一群手持刀剑的侍卫,已经迫不及待。
书房内里的东西,都是要紧物件,必须带走。
瓮中之鳖?
嘭!
从无例外。
不但不敢抱怨,他乖乖爬起来,退下,不敢再说话。
汝宁王府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
东平王一样抬高声音,“除了他,本王想不出第二人。”
纪先生神采发白,“如果真的是天子派人刺杀王爷,大事不妙啊!”
侍卫口吐鲜血,眼看是活不了了。
顺了口气,感受好了些,东平王才问道:“宫里甚么环境?可有答复?”
瓮中之鳖!
燕云歌嗤笑,‘从未听闻,两姓之好的亲家,一方要治另一方于死地。本日之事,凌至公子如何解释?’
三支箭矢,分上中下三路,锁死了凌长峰。
咻!
近似燕云歌那种天赋异禀之人,不算数。
东平王冷哼一声,“天子必定是在思疑本王。好好的,俄然钻出一个刺客刺杀本王,天子疑芥蒂重,必定觉得这是本王玩的苦肉计。他奶奶的,本王就算要玩苦肉计,也不会请刺客往肚子上捅一刀。”
天子实在可爱!
昂首看去,墙头上密密麻麻,仿佛全都是弓箭手,当真骇人。
凌长峰身骑一头枣红马,一身铠甲,手持三尺青峰,脸孔凶悍,一挥手,命令道:“杀出来!”
燕云歌点头。
“王爷遇刺,都城戒严。也就意味着都城只能进不能出,王爷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东平王下了床,扶着几十年的陈大哥腰走了几步。
不等母亲萧氏禁止,燕云歌已经冲了出去。
东平王点点头,这会他反而平静下来,“时候告急,书房的物件全都烧了,不成留下任何把柄。来人,敲锣鼓,统统侍卫调集……”
今晚就是殛毙之夜。
喊杀声,刀剑声,入肉声……
燕云歌一眼望去,凌长治,身披铠甲,天生武将。
侍卫统领燕难一声令下,燕家侍卫拉弓,只等仇敌靠近。
永泰帝的确就是个疯子,竟然直接在都城,对诸侯王大开杀戒,完整不考虑结果。
中门大开,数百侍卫冲出。
侍卫统领燕难判定命令,“开大门,反击!”
汝宁王,诸侯王之一,奉皇命进京,被困都城半年,却不料祸从天降……
纪先生焦急,“书房有很多要紧物件,门生这就去措置。还请王爷调集府中侍卫,确保安然。”
来之前,他千万没想到,小小的县主府,会有如此多的弓箭,如此多的弓箭手。
“退,全数退走!”
说到底,萧姓皇室一族,都有猖獗的基因。
“公子把稳!”
凌家忠心耿耿的侍卫,扑到凌长峰身上,替他接受了三支箭矢。
燕云歌手持利剑,保护在母亲萧氏身边。
凌长峰,本日此地,就是你的埋骨之所。
他“哎呀”一声叫喊,眉头舒展。
话音一落,第二支利箭直奔凌长峰面门而去。
凌长峰惶恐不已,肝胆俱裂。
纪先生急仓促前去书房,俄然被远处冲天的烟雾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