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也一脸忧色地站在一侧连连赞叹不已,随喜无不夸耀地接口道:“那是,我家蜜斯的绝色姿容岂是旁人能够比的。”
子衿苦笑,只能说运气和他们开了一个大大的打趣,这人间无不是以皇为大,纵使两人再是两情相悦,终也是难抵与面前的局势对抗,今后只怕是:侯门一入深如海,今后萧郎是路人。
是一把形状美妙,做工也精美的九节紫竹洞箫。
写罢,两滴带着温度的热泪潸然落于宣纸之上,浸湿好大一块纸页。
“把宫灯举高一点,我看不清。”子衿站在石桌上说着。
子衿亦笑笑,看着孔姑姑将她头上的最后一缕头发扣好,才伸手自打扮台前拿过一个盒子,拿开一看,内里是一把刻着荷花腔子的梳子,她将梳子拿起缓缓说道:“这紫檀木梳是我进宫时,娘亲赠与我的,其木质坚固,香气芳香,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早时人们常常把梳子作为吉利物,听闻七月初七鹊桥会的日子,也故意仪之男女互赠梳子的风俗呢!”看着孔姑姑侧在一旁不说话,她持续道:“听闻孔姑姑素爱汇集各种好梳,您梳头发的技术好,意头也好,今儿我就把这紫檀木梳赠与姑姑了,但愿姑姑日日顺心快意。”
快意无法只好举高双手,将宫灯举过甚顶。子衿这才抬手将油纸信封上穿戴的丝线,系到了凉亭顶端的横梁上。再三试过感觉系得劳固了,这才回身在快意的搀扶下,一步三转头地筹办分开曲桥。
但是,该来的都来了,乃至不该来的也来了,却唯有一人一向没有呈现,那就是子衿心目中的“高达”。
第二日,农历十月十八。
“哟!这么贵重的礼品奴婢如何敢收?”孔姑姑非常不测,带着一脸受宠若惊之色。
想到此处,子衿心如刀割,忍不住泪水溢满了眸子,本日她还可觉得他落泪,如果到了明日,恐怕哭也是不能的……她抚着胸口暗自想着:或许此时现在的他,比我更是难过上千百倍。因而提笔研墨,摊开宣纸于桌前,一脸悲色地挥笔写道:“从别后,忆相逢,几次魂梦与君同。今宵再把银缸照,唯恐相逢在梦中。千言万语,唯有保重。”
农历十月十八,居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日子,是老佛爷和礼部侍郎,再加上钦天监监正的参与,几人一起筹议着,又翻着皇历挑来的黄道谷旦。
“那就借孔姑姑吉言了。”子衿将梳子递于孔姑姑。
“是,蜜斯。”随喜讪然退到一侧。
孔妈妈对着打扮一新的子衿啧啧赞道:“这是九天仙女下凡尘了吗?奴婢给那么多册封的娘娘梳过甚发,能有暖娘娘这般姿容的真属凤毛麟角了。”
自那天子衿在浣衣局接了老佛爷的旨意后,便跟着青莲姑姑来到了留芳宫居住。这一住便是九天,这九天之间留芳宫内可谓是来宾不竭,犒赏不断。从上往下数,先是老佛爷,太后,皇后,以及称得上位份的妃子们都接踵派人送来了贺礼。子衿天然心知肚明,太后和皇后给她送礼那是端方,更能彰显皇后风雅得体敦睦六宫的母范之态;至于别的人,哪是给她送贺礼啊,清楚是看在老佛爷亲身指婚的份上,礼是送给老佛爷的,兼顾着给了她三分薄面罢了。
但是畴昔那些光阴的总总过往又如何解释,曲桥上的谨慎跳,小浪漫;雨花寺山腰间的奋不顾身;另有山间小溪旁的舍命相救。思及这些如果还说他是凉薄的,那清楚是不公允的。
终究比及了农历十月十七,仍然不见“高达”的半个影子。当日在山中,子衿曾握着他的手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君相思意。”明日就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了,不管他的情意如何,而本身终是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