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柳如画一愣,仓猝问道:“叨教夫人,我如何会在这?”
“女人,你可不晓得。”丫环适时地插着嘴,“冷少爷如果晚去一会儿,那位女人可就没命了,她怕本身被卖到倡寮,宁死也不肯和那几个混蛋走,最后一头撞到了路边的大石上。”
柳如画从速施礼,“云坠姐姐快言快语,非常利落,感谢云坠姐姐照顾我。”
两人正聊着,云坠便端着一碗白粥,四碟小菜笑盈盈地走了出去,说道:“这驿馆也没甚么好吃的,我就拣了几样平淡的小菜,不晓得合分歧女人胃口。”
云坠一边往桌上摆着碗筷和吃食,一边说:“这里没有女人能穿的衣服,我已经叫人出去买了,女人再等等。”
但是跪着的女人却一个劲的点头,眼泪便刷刷落了下来,柔声说道:“夫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尽,您和老爷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帮我安葬了爹娘,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服侍夫人。”说罢又是连连叩首。
这时门却“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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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画看着季夫人,投去感激之色,“真是给夫人添费事了,夫人住在都城吗?”
“女人莫再哭了。”云坠上前劝着,“昨儿老爷帮称着安葬女人双亲的时候,你就哭晕了好几次了,今儿醒来若再哭,恐怕又要晕倒了不成。”
柳如画拍拍胸脯,“没事就好。”继尔又昂首问道:“叨教冷少爷是谁?”
“那还不快去给这位女人取点吃食来,恐怕是饿坏了呢,再拿一套洁净的衣服过来给女人换上。”季夫人叮咛着。
柳如画也点点头,表示同意,“夫人,我叫如画。”她之以是隐去了姓氏,怕是这季家老爷也是在朝中为官的,如果熟谙本身的父亲,万一泄漏了甚么风声,二娘晓得她还活着的话,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绝对不成以再像之前那样莽撞了,她要好好珍惜这条捡返来的命,只要如许才有机遇为母亲和哥哥报仇雪耻。
夫人起家欲将她扶起,从速说道:“女人头上还带着伤呢,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这时床头坐着的那位年约四十岁的中年妇人,穿戴华贵,穿着讲求,端庄得如画上的女子普通,并且一脸慈爱之色,此时正朝她笑了笑,柔声安抚道:“女人莫怕,这是城郊的驿馆。”
季夫人无声一笑,伸手扶了她一把,言道:“女人的身子还虚着,莫要多礼了。”
夫人笑瞪着丫环说道:“云坠这丫头啊,就是嘴快。”
柳如画一脸欣喜,“本来夫人是官宦之家,闻听那宁远是我朝的关道要塞,方是皇上可托之人才会派去任官的,季老爷镇守有功,返来后定要加官受封了。”
“是,夫人。”云坠笑嘻嘻地出去了。
“冷少爷是我家老爷的亲戚。”丫环说着。
“多谢云坠姐姐。”
只见一女子,额头上包着白布条,布条上面还模糊透着斑斑血迹,她见到夫人后,便“扑嗵”一声仓猝跪倒就开端叩首。如画再一细看,可不就是那位被绿衣男人抓的女子吗。
云坠脸一红,从速将柳如画扶起,“女人可不要这般客气了,云坠都不美意义了。”
季夫人说道:“是啊,女人莫再哭了,那几个恶人已被官府抓进了监狱,女人的双亲也算没有冤死,你就别再悲伤了。”
或许是这女子梨花带雨,楚楚可儿的模样,传染了夫人,她竟也眼眶湿湿的,柳如画更是心有同感,她方才经历了一场存亡大难,深深晓得落空亲人的痛,竟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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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画一服从速下床跪倒,“多谢季夫人拯救之恩。”说罢便要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