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呓呓怔怔地站在那边,满身就像是虚脱了一样,动机这么一转,接下去,她悄悄地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悄悄地吸了一口气,又坐回了凳子上。她想:忍,是她现在独一能做的。
恰在这时,本来睛好的气候,俄然响起一声轰隆,乌云如墨般从东南涌起,黑压压的直扑而来,紧接着又是暴风高文,刮得子衿和柳如烟都眯起了眼睛,再睁眼时屋檐上挂着的四角灯笼竟都刮掉了一只。
柳如烟肩膀一抖,顿了顿,凶恶狠地瞪着她,“大半夜的说甚么大话呢,你不怕顾习秋返来索了你的命吗?那碗汤本来可应当是你喝的。”
习秋,她又想到了习秋,不管如何也忘不掉习秋死时瞪着的可骇眼神,如此年青新鲜的一个生命,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香消玉陨,她怎能甘心?子衿手抚着额间的梅花,再一次咬紧了下唇,乃至过于用力,唇角已经泛出血丝,习秋不甘心,她又怎会甘心?
子衿望着上空,喃喃说道:“猎奇特的一场雨前前兆,难不成是习秋mm在空中哀痛地抽泣?”
子衿转头瞧她,嘴角虽是带着一缕笑意,但声音却透着阴沉森的寒气:“我在等习秋mm返来,都说人死了的头几日,灵魂会每晚都返来的,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以是我在等她。”
过了好久,秀女们的房间开端一盏接一盏的熄了灯,毕竟人的身材不是铁打的,大师白日忙着学习礼节,已经非常疲累,即便现在再惊骇,也终是经不住困乏来袭。
白日里两名小寺人曾经给秀女们用竹筒做了两个简易的晒衣架,而子衿手里的这两节,便是做衣架剩下的残存质料,子衿将两节竹筒握在手里把玩着,并且高低摆布细细地打量了一阵,又看了看院墙一侧堆着的做衣架用过的东西,忽而脸上暴露了诡异的笑容。
不一会儿,浓浓的夜色如浓墨普通倾泻下来,子衿昂首望着沉沉的夜色,俄然感受皇宫内乌漆漆的夜晚,让人感觉陌生而不安,屋檐下两盏四角灯笼,更是在夜风中晃得让民气慌。
柳如烟哼了一声,甩袖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