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承诺着,接过银筷,倒是极不含混地吃了起来。先是将各色糕点都尝了两块,又将虫草地蚕水鸭汤喝了两碗,这才放下碗筷拍拍肚子说道:“饱了。”
“皇上,您这是在怪奴婢吗?”说着柳如烟竟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
夜未央一脸错愕地看着她问道:“经验他,莫非你不知他是御前的人吗?朕的人何时要你来经验了?”
张一话未说完,双眼触到二人如此暖昧之姿式,当即吓白了脸,“哎哟,主子忘了通传了,主子有罪,主子的脑袋恐怕是被柱子给撞坏了……”RS
子衿见他吃得畅快,心中也是欢畅。纤瘦的身子斜倚着靠在墙边,甚么都不做,只是歪在那边看着他浅笑。夜未央走畴昔伸臂一搂,她全部身子便歪在他的怀中,热热的,暖暖的,她昂首迎上他的目光,非常幸运地说道:“皇上的肩膀真暖和,我能靠一辈子?”
夜未央再不看她,搂着子衿进得殿去,殿外的几人只闻得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子衿靠着他的肩膀轻柔说道:“皇上,折腾了这么半天,我给你煲的虫草地蚕水鸭汤恐怕都要凉了。”
“皇上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随喜说着翻开张一的帽沿,将流血的处所给夜未央看。
夜未央当即面色乌青冷哼一声道:“柳秀士,朕不是传话让你归去,莫要再来了吗?如果别的妃嫔都像你这般,每天跑到朕的议政殿前哭哭啼啼叫朕还如何措置国事?朕以礼相待,你却持宠而娇,莫非必然要让朕想个别例让你来不了议政殿吗?”
“哎哟,真是够吓人的,还觉得真是撞坏了。”水漾拍了拍胸口,悄悄呼出一口气。
正在这时,门俄然被推开,随之出去一个焦心的声音:“皇上,秦非秦大人……”
“随喜,主子说话休很多言。柳秀士也是见皇上心切,不是成心冲犯的。”季子衿见夜未央的神采越来越丢脸,虽是不喜随喜插言,但既然说了,待她说完之时再禁止,也算是火上浇了一碗油的感化。
“推他一下?”夜未央猜疑地看着柳如烟,眼中泛着冷冷寒光:“你因何推他一下?身为宫嫔岂能这般不检点,竟然对内监脱手动脚的。”
夜未央也不看张一。而是对着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柳如烟道:“大冷的天,朕偶然再与你胶葛。既然你这么喜好来议政殿,那就跪足了两个时候再归去吧,一来罚你对暖嫔娘娘不敬,二来惊扰圣驾不宁。朕这议政殿不经宣昭你更是不要踏足。诸事如有下次,毫不轻罚。”
一向拘着礼的子衿,悄悄给水漾使了个眼色,水漾顿时会心,低头言道:“皇上,柳秀士已是多次对暖嫔娘娘不敬,是我们娘娘一向哑忍着怕皇上为此烦心,是以不敢对皇上说。本日奴婢不得不替娘娘说了,方才皇上您也听到了她称我们娘娘的时候只叫暖嫔,连声娘娘都不称。并且常常见到我们娘娘不但向来都不可礼,还出言讽刺挖苦,方才在皇上没有出来之前也是这般。”
张一暼了一眼柳如烟哼道:“拿我们这些主子不当人,要让他们也晓得,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夜未央此话一出,殿前当即鸦雀无声,谁都听出了事情的严峻性。柳如烟当即慌了神,仓猝叩首不止,泪流满面的要求道:“皇上,奴婢并非不懂宫中端方,不向暖嫔娘娘施礼是因那日她在半途拦了您的御辇,以是奴婢才会对她心存不满。至于每日来御前见您,是因为您已萧瑟奴婢数日,奴婢实在过于思念皇上的原因。”她又看了看地上的张一哭道:“推伤张一纯属不测,皇上见暖嫔娘娘却不见奴婢,奴婢只是一时情急。皇上,奴婢再也不会了,您就谅解奴婢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