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么大胆量,竟然在议政殿内里大吵大闹的,脑袋都不想要了吗?”殿外一阵阵的吵嘈之声,终究引来殿内夜未央不耐烦的一声暴呵,同时沉重的脚步声也是越来越近。
话未说完,柳如烟人已经往殿门口走去。身后的宫女暗香一阵情急,便不顾端方上前抓了她的手,谨慎翼翼地轻声说道:“秀士,我们还是先回吧,既然皇上在措置朝政,我们他日再来如何?如果惊扰了圣驾就不好了……”
“公公,公公……”水漾和随喜叫了起来。
“装死是吧?”柳如烟不但未怕,反而是一脸不屑之态,最后竟然伸腿踢了他一脚。
柳如烟本就已经火冒三丈,再听张一对她这般说话,更是气得脑袋都冒了烟,当即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主子,宦官,你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你凭甚么在本主面前这般说话,你再拦着本主,本主就让皇上打断你的狗腿。”
“哎呀!公公晕倒了!”一向包管杜口不言的随喜终究忍不住叫了起来。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殿前,柳如烟听到脚步声转过甚来看,一见是季子衿几人,顿时脸现几分恼色。她不但不上前施礼,反而狠狠地剜了季子衿一眼,方才无声地将头转到别处。
柳如烟终究忍不住忿忿然地看着子衿说道:“我厚颜?那日皇上明显翻了我的牌子,是谁那般厚颜无耻地用那下三滥的小伎量将皇上截走?”
张一无法地摇了点头,指着殿上巨匾说道:“柳秀士请容主子言明,这里是议政殿,皇上每日在这里日理万机,思虑国度大事,措置朝中大小事件,批阅文武官员呈上的折子,这是多么严肃之地,岂是容你大喊小叫的。”
殿外站着的一群人,除了躺地不起的张一以外,均是齐刷刷的福礼存候:“皇上万福金安。”
季子衿从速抓过随喜手中的食盒道:“快去看看张一如何样?”
张一反应过来用手在额头上一摸,公然是粘粘的液体在手,顿时一股血腥之气传入口鼻。顷刻间张一脸孔板滞,两眼发直,紧接着又是“哎哟”一声传来,再见张一时,他已经双目紧闭,整小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秀士小主,主子今儿只能对不起您了,皇上确切没让您出来,你还是归去吧!”张一说完脑袋一耷拉,摆出一副宁死也不让路的神情。
“啪……”暗香话还未说完,柳如烟已经反手一个耳光,恶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顿时五条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指印清楚地爬在她的脸颊上。
柳如烟白眼一翻,喝道:“让开。”
“噢,你要不提这事本嫔还忘了。那又是谁李代桃僵说本身会操琴呢?”季子衿轻视地看着她持续说道:“叨教柳秀士,《思亲曲》为何物?《快意锦》又如何弹?你这欺君之罪弄大发了吧?”
她将“秀士”二字说得极重。她晓得柳如烟是一个虚荣心极强的人,如许对她说话,无疑是在往她的心口上捅刀子,待她鲜血淋漓之时,再洒上一点盐。
只听得“嘭”的一声,张一身子一挺,竟然歪了下去。
柳如烟闻言冷冷一笑,一副完整不把水漾放在眼里的模样,傲慢道:“呵……你水漾也只是个主子,竟然对本主出言不逊,莫非也不晓得尊卑有别吗?”
暗香当即松开她的手,反手捂住脸颊,眼泪就在眼眶中转了起来,口中还尽是委曲地喃喃道:“秀士……”
夜未央刚一推开殿门,就见张一双目紧闭直挺挺地躺在门口,便沉着脸问道:“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