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不适,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就在凝香阁中哪儿都不去,内里也没甚么动静,不过就是皇上今晚在谁的宫里歇下,谁谁又妒忌砸了东西,却不敢砸那些有声响的,可到底还是被人晓得了。
“既然宫中没有那就算了,若让故意人晓得,又要说我拿乔。”我摆摆手,让她不必去了。
但春分还是带头对我施礼道:“恭喜娘娘!”
接下圣旨,谢过犒赏,一转头就看到谷雨她们镇静的笑容,唯有春分欲言又止。
春分垂下眼眸,没再说甚么。
我摇点头:“可有舒经活络的药,放在热水里让我泡一会儿吧。”
半个月后,突厥使者告别皇上分开天朝,返回突厥了。
我一时错愣在了那边。
以是说,把脾气收回来是本能,把脾气压下去才是本领呢!
我微微一笑,道:“天恩浩大,今后你们要经心折侍本宫,本宫天然也要经心折侍皇上。刚才传旨公公也说了,三品婕妤已是一宫主位,不必再居于侧殿,你们待会儿清算一下,明日就搬到承明殿正殿去。尚宫局还会调拨新的宫人来奉侍,到时候就有春分和小繁华打理,都听明白了吗?”
但是第二天,存候的时候我感觉皇后看我的目光有些奇特,我觉得她要向我发难,但当我回到凝香阁,却接到了皇上晋封我为三品婕妤的旨意。
仿佛不是。
她还是战役常一样,没说几句就散了,并没有对我表示过量的存眷。既然小满把动静递给她了,她就应当已经晓得我丢失耳珰的事,现在按捺不动,是不是她也没有找到另一只呢?
心下稍安,比及早晨寝息前,皇上都没来此,我这才长舒一口气,安然睡去。
从紫宸殿返来,我怠倦的躺倒在床上昏昏欲睡,眼睛虽闭着,脑筋里却在想着本日皇后的态度。
她垂眸:“皇后娘娘大智若愚。”
小时候学的三纲五常约莫都白学了,书上说:君为臣纲,夫为妻纲。他既是我的君,又是我的夫,不管他用甚么身份要我死,我都不得不死。
我可不信赖她会放过此次大好机遇,就算她不亲身脱手,也会让别人脱手的!遵循我对她的体味,她此次大要与我交好,必然会讲此事流露给郑贵妃,让我与郑贵妃的嫌隙更加加深。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非常赞美。
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决定放过我——哈,我也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