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完以后,我还是跪着,跪到我的眼泪干了为之。
我眼中含泪,道:“多谢皇后娘娘,到底还是皇后娘娘顾念着臣妾,臣妾虽有腿疾,也要亲身去谢过皇后娘娘。”
“但是娘娘,十二皇子和敏德太子不是纯真的因着凉而归天,而是……中毒身亡!”
我坐上暖轿,摇摇摆晃的去了玄元庙,将誊写好的经文烧给玉儿,又烧了一些玉儿畴前用的衣物。
“实在本来臣妾只是猜想,但是上回南下,竟阴差阳错的让臣妾找到了制造这味毒药的人!他也证明了,当初就是那贱人买下了这味药!可惜,还没比及臣妾将那人带回宫来问罪,就被贱人抢先一步,杀之灭口了!”
皇前面色惨白,指尖颤抖,问:“你说甚么?你刚才说的,都是甚么意义?”
我持续说道:“臣妾让人去查了当年敏德太子的脉案,和十二皇子的脉案如出一辙!并且,已故的太医令也亲口向臣妾证明,两个孩子所中之毒是一样的!臣妾将此事奉告皇上,皇上却……却置之不睬!试问,这世上另有谁有这个本事,让皇上连本身儿子的仇都不肯报呢!”
我点头哭道:“臣妾早已失了圣心,哪是说有就能有的呢?现现在更是难了,臣妾的父亲去官,朝中之人多趋炎附势,大有人走茶凉之态啊!臣妾现在……现在一没家世,二没子嗣,三没宠嬖,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皇后是晓得的,臣妾的十二皇子被冯氏那贱人丢进了水缸里,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太医们倾尽尽力,倒是烧了退,退了烧的折腾了两日,这与当年敏德太子何其类似呀!”
才到门口,就见皇后身边的魏紫也来了,她对我行过礼,道:“娘娘这会儿还在呢?还觉得娘娘已经归去了。”
“好哇!这果然就是贱人的手笔了!此次南下就你和她跟去了,除了她,没有别人了!是她,她害死了本宫的敏德!”
“不错,不错!”皇后言语有些乱,但那仇恨的神采已申明她信了我,“当初敏德死的时候,皇上只要三个儿子,并且当时三皇子还没被接进宫来!她那么急着害死本宫的儿子,就是为了给她的儿子让路,被皇上看重!”
皇后见了我,当即让人把我扶到软榻上,慈爱的说:“你这是何必,我不过想尽一份情意,没想到却累得你来回的跑,这风大雪大的,如果再着了凉,就是本宫的错了。”
“是,臣妾不敢妄言,太医署的沈医监当时就跟臣妾说,十二皇子中了慢性毒药。那种毒药常日里埋没极深,不会发作,耐久服用却能让孩子长大变聪慧。这并不是最暴虐的,最暴虐的是,那药只要一遇上风寒热症,就会毒发,让孩子高烧不退,上吐下泻,还出了疹子。”
“可惜甚么?”
皇背工一紧,面色紧绷:“甚么!”
“娘娘,不能再跪了,您的腿……”春分不忍的提示道。
皇后陪着我一同落泪,安慰道:“前些日子,确切委曲了你父亲家人,这都是中书令暗中拆台,才让你父亲不得不去官归去啊!”
因任期未满,两位哥哥的差事临时不做变动,只等来岁再做筹算了。
皇后脸上的神采越来越凝重,几次点头,道:“你说的极是,毫不能让他复了位分!”
皇后惊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春分给我披了一件大氅,道:“内里下雪了,娘娘可不能受冻。”
“不错,本宫的敏德,也是因为在风地里吃了块糕,着凉了,以是才……”
皇后道:“这事本宫模糊也传闻过,却不想是为这般……郑氏好不轻易被降为,莫非皇上真的会为了她的儿子,就复了她的位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