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日躺在床上发楞,谁也不见,吃的也少,才两天,整小我就瘦了一圈。夏至变着体例给我做常日喜好的饭菜点心,我却连看也不看一眼,每顿能吃个两三口就算不错了。
哭过,就罢了。
谷雨急得哭了不止一次,连一贯沉稳的春分都有些焦心,在我床边说道:“娘娘,您到底是为了甚么?但是那天皇上说了甚么让娘娘不快的话?娘娘,不管如何,他到底是皇上啊!”
我不就是想要个孩子么!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这算甚么要求?但是对我来讲,这竟成了不成能的事!那我另有甚么要顾忌的!顾忌了又有甚么用!
刘不足现在恨极了郑贵妃,而王美人就是郑贵妃的一条狗,听到我说,立时让禄子将王美人背剪了双手,上前摆布开弓就是一顿嘴巴子!
“啪!”的一声,这记耳光是又脆又响,打的也疼。
他不让我生,我就不能生!
皇后打发人来看我,我也不想见,幸亏春分帮我回了话。和妃等人来,我也一概不见,大有生无可恋的感受了。
“春……”我拉住春分的手,忍了这么多天的眼泪终究崩塌,泣不成声的说道,“他就那么讨厌我?他防备我!”
是啊,他是皇上,我的生杀予夺全数把握在他的手里!就连,我能不能生孩子也把握在他手里!
皇后说了几句王美人的事,大师跟着叹了几叹,但也没几个至心为她难过的,幸灾乐祸的却多。
没了,很好!
皇后见我如许,心疼的说:“瞧你,病的都清癯了,你年纪轻,要好好保养才是。”
我目光冷厉,瞥一眼她,对她的宫人道:“还不扶你们美人出来?这儿风大,免得吹着她!”不再理睬,还是回身回步辇上坐了,挥挥手,持续回我的承明殿去。
作死的混账东西!这个时候偏要往我的枪口上撞!本宫不拿你开刀,拿谁开刀去?趁便,也让我看看阿谁男人的态度,看他,到底要拿我如何!
我已换上了薄袄短襦,上身是桃红绣浅紫莲纹左衽半臂,下身是红色素面细褶裙,浅紫披帛。堕马髻,髻上一串流苏璎珞,三根半月形象牙梳篦。并不施粉黛,残留着前两日的病容,多了两份蕉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