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接受了太多压力,现在,终究能够卸下防备,在他怀里寻求一丝安抚。
宁嫔状似偶然地扫了一眼余悦手中的木盒,惊呼道:“呀,这不是禹王爷前些日子寻来的南海珍珠吗?如何会在姐姐这里?”
宁嫔得知江凛又去了余悦的住处,妒忌的火焰几近要将她吞噬。
就在这时,一个小寺人仓促忙忙地跑出去,跪在江凛面前,颤声说道:“皇……皇上,太后……太后她……”
这下看她还如何抵赖!
曾经,他是炙热的骄阳,恨不得不时候刻将她覆盖。
她才不是甚么菟丝花,等着帝王垂怜!
他如何也没想到,余悦会如此断交,如此……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包药粉。
余悦也有些不测,但很快便明白了江凛的企图。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氛围,刹时被灭亡的暗影覆盖。
江凛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何事?”
氛围仿佛凝固了,统统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场可谓年度大戏的宫廷感情胶葛。
“皇上,臣妾有事禀报。” 余悦的声音清脆,在沉寂的夜里格外清楚。
“小翠,把前次王爷送来的南海珍珠拿出来。” 余悦对着铜镜,唇角勾起一抹滑头的笑。
余悦嘴角微扬,眼看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宁嫔紧紧攥动手中的木盒,脸上神采变幻莫测。
那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龙椅上了,就差指着鼻子骂余悦“爱情脑误国”了。
“王爷送的?”他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爱妃免礼。” 江凛淡淡道。
“臣妾拜见皇上。” 她柔声施礼,眼波流转间,尽是娇媚。
正愁找不到机遇,这现成的把柄就奉上门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淡了朝堂上对余悦的指责。
金銮殿上刹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公开处刑。
余悦却微微一笑,接过锦盒,然后当着统统人的面,翻开,取出内里的雪莲,毫不踌躇地扔在了地上。
江凛心中一痛,几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娘娘,”小翠快步跟上余悦,抬高声音问道,“皇上这是甚么意义啊?”
“既然爱妃喜好,那就赐给你了。” 他将木盒塞到宁嫔手中,语气不容置疑。
宁嫔愣住了,完整没想到会是如许的成果。
奏折堆得像小山一样,满是弹劾余悦的。
她正筹办开口,却见江凛猛地站起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木盒,快步走到宁嫔面前。
只见江禹一身锦衣,手里还捧着一个大大的锦盒,施施然走了出去。
江凛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这反套路的行动,倒是让他有些不测。
“臣妾想将此物献给皇上,以表臣妾对皇上的敬佩之情。” 余悦翻开木盒,珍珠的光芒刹时照亮了全部御书房。
宫女领命而去,宁嫔的嘴角暴露一抹阴冷的笑。
说完,她将统统江禹送的礼品,一件一件地摆在江禹面前,最后,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江禹,“这是臣妾拟好的休书,还请王爷过目。”
一个个捋着胡子,就等着看好戏。
但是,这安静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
翌日早朝,户部尚书领着一众老臣,跪在金銮殿上,声讨余悦扰乱宫闱,祸乱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