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只是幽幽道:“皇上多虑了,且不说澄儿一向宽仁孝敬,便是与太子也是兄弟情深,且说溶儿乃是皇上亲封的太子,澄儿怎敢生了贰心呢?”
询只欣然道:“现在溶儿年幼,而澄儿年长,且澄儿又有军功,朕只是担忧如果朕百年以后,澄儿会生了不臣之心。”
茯若浅浅道:“这又干澄儿甚么事?”
茯若平声道:“臣妾将毒酒给了禧皇贵妃,那毒酒发作极快,她倒也没受多大的痛苦。只是今早臣妾去给太后存候,提及张氏的身后事,这倒是难处了。”
茯若道:“太后娘娘之意乃是张氏乃是罪人之身,天然是不成追谥的,而太后娘娘的意义是只是随便安葬了便是,但臣妾觉得,张氏到底是太子的生母。如此便是难做了。”
“方才朕颠末端永安宫,又想起了好久不见皇后了,以是特来此处看看。。”
安尚仪道:“奴婢都已照着皇后娘娘的叮咛去做了。”
茯若饮了一口茶,只是恬然道:“且去给御膳房的人好生叮咛着,只是每日多给皇上呈上大补的食品便可。且现在气候酷寒。食品到底也要能御寒才是。”
安尚仪“嗯”一声,又道:“上回奴婢随口去问了问太病院的人,只说皇上自开年来便经常要太医开些补气的药方,且便是御膳房也是经常给皇上送些补身子的食材。且克日来皇上多过夜于祥朱紫,荣朱紫,宁贵嫔这些年青的妃嫔宫中,又因着张氏一事,表里交困,只怕是身子更加不好了。奴婢只怕。”
茯若沉声道:“倒不是本宫多虑,如果本宫刻下成了皇太后,本宫也只盼着新帝年幼,垂帘听政的人该是本宫也不是昭惠太后。”
询略略思忖,道:“如果留他在京中。难保他不生贰心。朕决计不肯见到兄弟阋墙之事。以是也是没法了。”
说完这些,询只是回了乾元宫去,茯若只躬身送他拜别,安尚仪在一旁低语道:“皇上此举,貌似要汲引上官氏的人了。”
茯若温谈笑道:“臣妾想着皇上现在才不过四十余岁,且皇上的身材倒也算是健朗。眼下便来思虑这些,倒是有些早了。”
询的声音莫名多了一丝温然,只是缓缓道:“朕昨日已将张仁安外放了,至于张炯,朕怜他年长,只给了他一个闲职。至于其他的,因着先前玉璃之事,张氏一族的亲眷,在朝中受了弹劾的也是很多,都被朕贬谪了。朕想着其他的倒是不忙,只是张仁安与张炯的官位,可让昭惠太后的两位堂兄来接任。皇后意下如何。”
询点头道:“皇后能这般想便好了,母舅如本年纪也大了,朕倒是想着封他为正一品的殿阁大学士。至于皇后的两位兄长,宋希舟去了静慧已是额驸的身份,至于宋希官,朕倒是可晋升为从一品的都察院御史。”
安尚仪蹙着眉心,迷惑道:“临海王到底是皇后娘娘一手养大的,依着奴婢鄙意,如果临海王登了帝位,他天然会酬谢昔年皇后娘娘的哺育之恩。”
茯若微微轻笑道:“皇上此举自有皇上的的事理,臣妾不敢置喙。”
安尚仪微一沉吟,道:“所幸现在张氏已死,欧阳泰大人也不算死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