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是垂首道:“臣妾多谢皇上的厚爱。”
世人随即又说了一些话,茯若便让她们跪安了。待得她们走后,宝带倒是对着茯若道:“现在的纯宁妃倒是慎重了很多,奴婢倒是还记得她当年做太子妃时的放肆模样。”
宜贵太妃感喟道:“到底是臣妾与婉顺贵妃福薄罢了,入宫数十年,但终究都还是无儿无女的,所幸臣妾身边到底另有惠顺帝姬这个女儿相伴,也不算非常难过。”
到了皇后生辰那日,阖宫宴饮。为着欣喜皇后傅氏,溶下旨命她的亲族悉数入宫赴宴。自是给了皇后极大的面子。
皇后暖和道:“虽说如此,但现在昭仪的位分仍旧是高过其他嫔妃的,且如果要给她晋封,昭仪之上便是正一品贵妃了。如此一来,协理六宫之权如果不准了她反倒不当。”
太皇太后沉声道:“但愿如此,哀家只是担忧如果现在的皇后没了,且天子眼下又同寿安宫更加靠近,哀家不能不担忧啊。”
安惠太主不觉得意,只是道:“儿臣倒是不感觉她有甚么短长的,虽说她现在做了皇太后,但若非她的姑母乃是先帝的生母,这皇后的位子怎能轮获得她,且说她昔年被禧肃皇贵妃张氏算计,若不是母后运筹帷幄,她只怕刻下都还在西京行宫呢,只怕到时候她是该等着旁人的恩情来接她回宫了。”
茯若一扫在宜贵太妃身边讷讷无言的苏容华,只是道:“苏容华所想呢,也和你姑母并着你长姐一样么。”
皇后和颜笑道:“臣妾所言不过顾忌到众位mm罢了,现在因着臣妾的身孕,皇上老是来凤仪宫,这虽说自是皇上看重臣妾,但其他的嫔妃不免要吃心了。”
皇后闻了,脸上的忧色稍稍减了几分。只是道:“到底她是母后给皇上选在身边服侍的人。虽说皇上待她淡淡的,但好歹她的位分仅次于臣妾。”
溶思虑一二,只是笑着道:“那朕便跟着皇后的意义。明日便颁旨让慧朱紫协理六宫便是。”
太皇太前面有忧色,只是感喟道:“自从皇后有孕过后,哀家倒是总感觉忧心忡忡的,只怕是要出甚么事。”
溶固执皇后的手欣喜道:“皇后且放宽解,非论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朕最心疼的孩子。”
皇后闻了,神采稍稍冷了一瞬,随即平平道:“难为母后挂怀着臣妾的身子。只是臣妾不知皇上的情意如何?”
安惠太主仍旧不在乎道:“怎的母后现在更加的谨慎了,且不说当明天子非她所出,便是她宋氏一族,在朝中的权势也不过尔尔罢了。儿臣何必怕她呢?”
溶只是随口道:“即然如此,临时将她晋为正二品贵嫔的位分便是。”
安惠太主笑道:“现在母后年龄大了,倒也是胡涂了,我们只是放心等着皇后出产便是,即便这胎是公主,皇后到底还年青,莫非还怕今后没有机遇么。”
茯若平声道:“但到底也是不幸见的,倘若肃悯太子还在的话,这现在的凤仪宫的仆人便是纯宁妃了。”
太皇太后含笑雍容:“安惠到底是个嫡出公主的身份,从小便无忧无虑的,怎会明白我们这些后宫妇人的心机算计。那皇太后虽说面上瞧着温厚敦和,但她的城府手腕都短长的紧。她现在接纯宁妃回宫,自有她的筹算。”
太皇太后闻言后,只是稍稍和缓了神采,道:“如此一来,倒也还好,只是你如果得了空,也得帮着顾问顾问。凤仪宫中服侍的人到底不如你在宫中服饰了数十年。”
溶随口道:“朕只说好生考虑考虑此事,只是想着和皇后商讨过后再做定夺,到底这也不是件小事。且说照着宫里头的旧历,如果真让茜薇来协理六宫,也许要晋她为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