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裴脸上的笑容俗气之极,道:“有了身孕又能如何,贵妃娘娘后代双全,莫非还怕被宋昭仪给比下去了。”
敬贵妃脸上稍稍有了几分对劲之色,道:“你说的倒也对,只是本宫的孩子都是庶出,且现在宫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了,本宫只怕本身的孩子今后不得皇上正视啊。”
敬贵妃含笑道:“现在的这位皇后不过仰仗家室才勉强坐上了凤位,身居中宫却一无所出,本宫常常想到这些都感觉沉闷。”
姜裴道:“只要娘娘一日是贵妃,皇上就必然会正视您的孩子,好歹宫里头除了皇后,就是贵妃娘娘为尊了。”
询轻笑道:“茯儿请起,朕好久不见茯儿,本日特来看看茯儿。”
姜裴道:“贵妃娘娘烦那些做甚么,皇上还年青,皇宗子和二皇子都还只是小孩子,今后东宫太子的位子给谁,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啊。如果二皇子有福分荣登大宝的话,那么贵妃娘娘也可纾解心中苦闷了。”
茯若粲然一笑,便与绫姝回了宫中。
细雨涟涟,在茯若心口出现无数的波纹。茯若看着询清俊的面庞,他的手托着茯若的手,凝睇半晌,毕竟也从眼角滴出一滴泪水,落在他的手心。他却未曾惊醒,只是将茯若的手握的更紧。
询看着茯若的肚子,轻声叹道:“茯儿终究有了朕的孩子了,你可知朕有多欢畅。”
茯若内心嘲笑两声,晓得这是玉贵嫔但愿本身也似顺安朱紫那般难产而殁,面上却含笑道:“是么?似顺安朱紫那般也好,有个似惠顺帝姬那样圆润敬爱的孩子承欢膝下,如许的福分但是旁人恋慕也恋慕不来的。”
如此一来,茯若也不好再回绝了。
茯若感到瑟瑟齿冷,心头瞬时如被冰雪覆住普通。又想起了几月前二人无端的嫌隙,以及伴随而来长达数月的苦闷,若不是因为腹中的孩子,他对本身可还会有些许情义,茯若思虑了半晌,终究仍旧淡然一笑,“人的性子老是会变的。”
茯若含笑道:“臣妾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