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温然一笑,随即道:“臣妾却又再想起一事来,还想着请皇上决计。”
云修徐行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皇后娘娘,奴婢把统统都安排安妥了,余下还望皇后娘娘裁夺。”
苏婕妤淡淡道:“有个孩子,也算是将来有个希冀,只不幸mm福薄。”言毕,苏婕妤又淌出了些许泪水。
凤仪宫内,皇后跪坐在佛像跟前,久久地,一下,又一下,缓缓拨动动手中的碧玺佛珠。口中絮干脆叨的念着,她身着一袭深蓝云锦宫装,在这椒房殿内暗淡的光芒,皇后的身影显得格外可怖。
皇后暖和道:“不拘着甚么位分,让婉朱紫晓得皇上的一片心就好了。”
宜朱紫欣喜道:“mm这便是浑说了,皇上怎会对mm薄情,不然怎会晋升了mm的位分,如许的混话如果被旁人听去了,mm便费事了。”
苏婕妤一闻得“孩子”二字,面上的戚戚之色更甚,只是幽幽道:“那孩子本来已有六个月了,如果安然的话,再过三四个月便能出世了。太医说是个成形的男胎。”
宜朱紫闻言一怔,随即平复神采道:“这也都是敬贵妃不好,害的mm与这孩子没了缘分,幸亏皇上已是将她禁足了,也算为mm出了气。”
皇后之着地上的软垫蒲团起家,扑灭一束香高举于额头前,淡淡道:“敬贵妃现下禁足,如果我们再除了灵芝,不是为敬贵妃洗清了怀疑么?那先前的工夫不都白做了?”
第二日询便下了旨意,晋婉贵报酬从二品婕妤。一时候冷僻如此的毓秀宫又稍稍答复了些许热烈。
宜朱紫闻言不再多言,只让人把惠順帝姬抱到身边,亲手抱起了惠順帝姬,笑道:“惠顺现下更减轻了,每次姐姐抱她都有些乏力了,就连服侍她的宫女乳母都说帝姬能吃,每次用过膳今后不到两个时候便又饿了,真是忧心。”
宜朱紫笑道:“这丫头现在倒是更加调皮了,上回皇上犒赏我一对白玉镶金雕海棠花的玉镯,我戴了还不过三日,这丫头便给我拿去了,每日只在手里把玩,真叫人哭笑不得。”
询的语气有些冷酷:“宫中现下有贵妃一人,昭仪一人,贵嫔一人,朱紫倒是有三位,至于其他的嫔妃,资格尚浅不说,无端晋升委实不当。”
询冷然道:“何事?但说无妨。”
询微微点头:“皇后想得很全面。便晋婉贵报酬从二品的婕妤吧,且叫她宽解。”
询不动声色道:“那么依皇后之见,朕该给婉朱紫晋升甚么位分才好。”
苏婕妤淡淡道:“姐姐说这话便是见外了,你我二人同出一族,且你又比我年长,入宫光阴也比我更久,mm这婕妤的位子,姐姐也晓得是如何来的,如果姐姐再与我生分了,mm在这宫里就当真是孤苦一人了。”
宜朱紫含笑道:“mm好歹宽解,皇上到底还是念着mm的,不然如何给了mm这个婕妤的位子。mm现在也不过才十八岁,孩子到底还是会再有的。”
皇后温言一笑:“皇上言之有理,只是臣妾思虑着婉朱紫流产,皇上好歹欣喜一番,臣妾常常去看毓秀宫都见婉朱紫郁郁不乐,臣妾实在不忍,以是才特地来求皇上。”
皇后闻言后,缓缓展开眼,莞尔轻笑:“阿谁灵芝如何样了?”
宜朱紫带着惠順帝姬前去毓秀宫看望苏婕妤,只见苏婕妤穿戴清简,一袭月红色的云雁细锦衣,头上只带着几支梅花簪子。她手里拿着一卷书安坐与软榻上,神采凄婉。宫女禀报了两声,才回过神来,见到宜朱紫来了,正欲起家驱逐,却被宜朱紫止住。道:“mm现下是婕妤了,臣妾只是朱紫,可千万不能让臣妾失了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