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唇角的笑容微微一滞,道:“臣妾觉得,此事不当?”
皇后叹了感喟,揉了揉额头的上的太阳穴,道:“不过是朝堂上的事,跟本宫又有甚么干系,本宫又不想做吕后或是武则天。只是皇上想着解了敬贵妃的禁足,实在让本宫忧心。”
云修惊奇道:“如果皇上真听了宋昭仪所言,放了敬贵妃,奴婢是怕敬贵妃会对宋昭仪感激,如果她二人冰释前嫌,对皇后娘娘倒霉啊。”
秀儿慨然道:“昭仪娘娘福泽深厚,又深得皇上宠嬖,来日想必也是会有的。”
询的眉眼间都是温润的笑意,道:“朕想着本日乃是元月月朔,本来便是后宫和乐团聚的时节,朕想着解了敬贵妃的禁足,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询常常晨起胃口不佳,多是随便吃一两口白糖米糕或枣泥山药糕,或是直接不消一口早膳便去上朝了,皇后得知,便特地命了御膳房的人每日凌晨都做了一碗清粥,非论询在哪位嫔妃那里安息,次日一早,都会送去。宫中诸人都感慨皇后贤德。
秀儿看了茯若一眼,低婉道:“奴婢想着,如果昭仪娘娘能为皇上生下一名皇子便好了。”
皇后悄悄吁了口气:“这个天然,不过更让本宫惊心的是,竟然是宋昭仪给皇上发起让皇上放了敬贵妃,本宫还觉得她内心恨毒了敬贵妃,现在看来,本宫倒是算错了。”
皇后沉吟道:“做的细心些,别给人抓住了马脚,扳连了本宫。”
茯若淡淡一笑,道:“如果如此天然是极好的,但这些又岂是能强求的。”
询微微沉吟,瞬息笑道:“皇后所言极是,实在皇后的面貌也是极美的,朕一向都记得你初进宫的时候那份娇俏嫣然的模样,现在更加的端庄沉寂。”
询的目光一沉,道:“朕是昨夜听得茯儿劝朕放了敬贵妃,澄儿哭闹着要母亲,茯儿不幸他还是个孩子,以是才与朕提及此事,但皇火线才所言也言之有理,那此事且暂缓些光阴吧。”
皇后被云修细心按摩了半晌,又亲身用手指蘸了一点清冷油在在鼻下轻嗅半晌,顿时感觉通体通泰很多,道:“不能让她们冰释前嫌,只能让她们恩仇更深了。”
茯若看着询分开了今后,便唤来秀儿服侍本身梳洗。秀儿替茯若篦头发之时,茯若安然闭目养神半晌,悠然道:“昨夜澄儿谁的可还好?”
茯若听了此话,心下微微为苏婕妤稍稍感喟,却也有些寒意从内心垂垂溢出来,便是如许的凉薄无情,本来的专房之宠现在不过也成了嫌弃之人。内心想了数刻,茯若只是含笑道:“苏婕妤也只是没了孩子一时悲伤,也许过些光阴便会好的。”
皇前面上波澜不惊,只是眼中的笑意少了一些,道:“宋昭仪的清丽是六宫中少有的,虽有那几位修容非常那几分神韵,但臣妾觉得,比起宋昭仪到底还是差了些。”
询微微点头,扬了扬脸,道了句:“蘩懿现下更加像个皇后了,先前做贵妃的时候性子可比现在活泼聪明的多。”
皇后沉寂道:“也算是天佑我大夏,臣妾在此恭贺皇上。”
询听了,神采未有窜改,面色冷峻,道:“但愿如此。”
皇后仿佛无穷头痛,泠然道:“天然是如此,她们二人一个是昭仪,一个是贵妃。如果把稳联起手来,凭着敬贵妃与本宫的夙怨。本宫在这宫里的处境就更加艰巨了。”
询吻了此言,握住了皇后的手,道:“皇后贤惠,将静慧送到皇后处,朕非常放心,静慧是朕的长女,交由皇后扶养,却也算是合适。”
次日一早,茯若起来服侍着询梳洗了,统统安妥过后,高柱便表示让小寺人端了一碗清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