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听了这话,脸上却生出一丝不满之色,嘟囔道:“如果先向仁惠太后存候,莫非就违了宫规吗?”
张常在被茯若安慰过一阵,心下欣喜些便回寝宫了。茯若带着清儿,二人不过半柱香的时候便回了永和宫,一进宫门,素莲便一脸焦心的迎了上来:“娘娘,你可去了那边,奴婢等在宫里等的美意急啊!方才两宫太后身边的人来传话说让娘娘明早去存候,奴婢在娘娘好久未归,内心头不免有些担忧了”
殿中的嫔妃都起家,向着走出去的皇上行了礼,皇后倒是最后才起家,直到皇上走到跟前了才施礼,敬贵妃也对皇后请了安。又对着昭惠太后行了问安礼,才跪下请罪:“臣妾本日向昭惠太后存候来迟,还望太后恕罪。”
皇后听了这话,神采便如三月春日的温润阳光,对着昭惠太后笑道:“臣妾也是这般想的,如果六宫的嫔妃们都为皇上诞下了一子半女,那本宫也就放心了,本宫想着宫里头的孩子也就只要两个皇子和一个帝姬,到底还是少了。”
茯若听了这话,温言道:“嫔妾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多谢皇后娘娘嘉奖了。”
茯若手上把弄着本身的青丝,幽幽道:“明日给昭惠太后存候了今后,本宫还是也去给仁惠太后存候吧!如果论辈分,仁惠太后算是本宫的姑母呢!”
翌日,天气微明。茯若便起家了,拉开床边的月影纱,王掌仪和清儿早已带着一干宫女在一旁捧着洗漱器具和衣物齐声存候,接着一个个出去,奉侍着茯若洗漱穿衣。茯若本欲仍旧穿戴淡色的衣服,但王掌仪却劝道:“娘娘且听奴婢一言,本日乃是去与昭惠太后存候,六宫嫔妃都在,娘娘乃是宫里头位分仅次于皇后和贵妃的昭容,如果娘娘穿戴简朴,难道让其他的嫔妃笑话。”
清儿也细细的嗅了嗅垂垂满盈开的茶香,笑道:“这六安茶是仁惠太后本日派人送来的,天然是好的东西。”
文充仪也在一旁拥戴道:“想必是敬贵妃昨日服侍皇上的晚了,现在仍在床榻上熟睡也未可知啊!”
昭惠太后见皇上替她讨情,到底也就缓了语气:“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只是天子且记取,还是要雨露均沾为好,皇后与其他嫔妃都当盛年。多多繁衍皇嗣,才是后宫的第一大事,才气江山万代,后继有人。”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暖和的笑了笑:“太后的话,儿臣记下了。”便扶着敬贵妃起来了,皇后见此神采变得更加阴霾。张常在也是一副有些寡淡的失落神采。至于其他嫔妃更是嫉恨万分。
王掌仪驯良的笑道:“娘娘说的极是,明日大抵皇上和皇后也会去给昭惠太后存候的,昭惠太后是先帝明宗的皇后。她的母亲乃是景宗天子的胞妹元靖公主。明宗做太子时,她就以良娣的身份嫁入了东宫,厥后太子即位,她便被封了慎贵妃,隔了半年便成了皇后,现在的皇上即位后便尊她为母后皇太后。昭惠太后身份高贵。娘娘明日可万般出不得不对啊!”
茯若细细看了看皇上,只见他长身玉立,面庞清俊,剑眉入鬓,凤眼熟威。委实是个极其漂亮的男人。皇上看了看身边的一干后妃,对着茯若说:“前几日有位新进宫的昭容,想必就是你了吧!在宫里头还住的惯吗?”
茯若被这么嫔妃存候,她一眼便看到了昨日看到的张常在与文充仪。便让她们一干人都起来
一个穿戴浅绿色的纱袖衫的女子徐行走到文充仪身边,笑道:“仿佛昨日皇上去了敬贵妃的坤华宫,能够过会儿会与皇上一起过来吧。”
清儿挨了茯若的怒斥,脸上不由得有些一阵火辣辣的。低下头退了出去。茯若又让海常贵动员部下几个小寺人摆好了晚膳,让秀儿服侍着用了晚膳。便推委身子困乏,要安息下来。王掌仪又是去服侍茯若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