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惠太后但笑不语,半晌道:“罗州苏氏确是不错,不过哀家觉得,只让他们家的女儿做一王妃实在可惜了,倒不如娶出去做太子妃好些。”
玉璃这时只是淡淡道:“比及皇宗子结婚不久,便该是给二皇子结婚的光阴了,说到底他兄弟二人年事也相差不大。”
宣和十二年玄月初七,巴蜀一带传来动静,只说赫连族与巴摩耶联军攻破了巴州城池,太守严从息战死。而巴州一带已然悉数落入了叛军手中。动静传来前朝,询不由得大惊,只表示让洪昭仪之父洪景舟带领十五万雄师前去征讨,而后,询恐洪景舟年老有失,又派了玉璃之族人张尽忠带领五万兵马由西域一带而西下,分两路夹攻一同破敌。
后宫诸位嫔妃得知了此事,也是经常聚在一齐群情,茯若偶尔与玉璃,及敏贵嫔提及此事,只是无法道:“那西南赫连族也当真是狼子野心,十年前便引兵来犯,被我朝一举剿除,只余了些残党,没曾想过了这么些年,竟然有结合了云南蛮族来犯,那云南蛮族部落的首级巴摩耶也是觊觎我朝范畴好久,现在他们狼狈为奸,当真是令民气烦啊。”
询只是眉峰一扬,一脸沉稳道:“皇后但说无妨。”
随后数月,前朝后宫都还算是相安无事,只是到了八玄月之交的时节,已是沉寂了将近十年之久的西南赫连族,再度反叛。且与云南蛮族权势相互勾搭,一同造反,一时候倒是已将西南边疆之地的城镇已悉数占据了。便是巴蜀一带,也已然是风声鹤唳,巴州太守严从息乃是先前文穆皇后严氏的族人,已然接连往朝中上了数道奏折,要求援兵,询为此也是顿感毒手。一时候在朝中与大臣商讨了数次。参议讨伐之策。
茯若表示让她下去,只平声道:“你且先下去吧,本宫内心稀有。”
茯若只轻摇葵扇,淡淡道:“敏贵嫔所言的也是真相,玉璃又何必起火,皇上宠嬖你,这也是功德啊。”
玉璃只靠在软塌上,和声道:“罗州苏氏乃是百年大族,我朝太宗天子的仁圣皇后便是出身于罗州苏氏,且昔日太祖天子争夺天下的时候,仁圣皇后苏氏的父兄一向都跟随在太祖天子身边。自太祖建国,封赏苏氏父子官位,又封了二等爵位。如此看来,苏氏一族已然显赫将近一百余年了。”
茯若只含笑道:“皇上何时管过这些事情,只说且由着皇后做主便是了。”
昭惠太后只道:“哀家自会写信与庆顺,只是待得战事体味后,哀家也该好生发力让天子下旨封润儿为皇太子了。到时候,将罗州苏氏的女儿娶进宫做太子妃岂不更是尊玉面子。”
敏贵嫔闻了玉璃的话,脸上只讪讪的笑道:“这话也只是禧贵嫔能说,皇上连日来下了朝便只往你的永安宫去,我们已是好久都不见皇上了,如何还能晓得皇上忧心呢?”
皇后只是暖和道:“臣妾所想也是如此,所幸皇上也与臣妾设法无二。”
皇后只将来意说了然,昭惠太后闻了,只是笑道:“难为皇后贤惠,肯为皇上如许的操心机。他宠嬖的那些个妃子论起对皇上的情义,那个又及得上皇后呢?”
玉璃缓缓抚摩乌黑领子上垂下的珍珠璎珞,只缓缓道:“皇上的意义是?”
昭惠太后含了一丝温然笑意,缓缓道:“如此也好,罗州苏氏的女儿倒也还相配,且本来宫里有很多的妃嫔都是出身于罗州苏氏。”
如此一眼,玉璃与敏贵嫔倒是都消停了些,茯若随后又道:“前些光阴,皇宗子的生辰之际,皇上与本宫提及,只说皇宗子已然满了十三岁了,再过些光阴,便该给他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