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只是自顾自的喃喃道：“眼下他已是大人了，已是娶了王妃出宫往府邸去居住了，只是本宫好歹养了他一场，这些年下来，到底也另有些情分。”
待得茯若偶尔去永安宫看望玉璃，瞧着玉璃的肚子已是高高隆起，只笑着问道：“昭仪的肚子只怕是有四个月了吧。”
玉璃只暖和一笑，道：“如此便要多谢惠贵妃的美意了。”
茯若只暖和笑道：“望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且此事事关严峻，还望皇后娘娘与皇上，两宫太后细心商讨的才好。”
出了宫门，茯若坐上肩舆，秀儿只在外头边走边道：“怎的贵妃娘娘去了里头那么久，皇后娘娘与蜜斯说甚么了。”
翠云还欲再言，茯如果表示让她拜别了。茯若只坐在内殿里悄悄忧思，这是秀莲从外头出去，焦心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说让您往凤仪宫去一趟。”
茯若只微微含笑，如东风吹动波心，道：“便恰是因为昭惠太后对母妃有所嫌隙，或是澄儿娶了那女子为妃，岂不是便能使得母妃与昭惠太后的干系和缓几分，且母妃也当真是委曲了澄儿，那女子不过是庶出罢了。”
茯若“嗤”地一笑，道：“本宫还当真甘心皇后有甚么害人的主张，眼下立了太子，皇后在这宫里的位置已然是安如泰山，如果不生出甚么事，只怕还搬不倒她呢？”
在肩舆里行了半晌，方才到了凤仪宫，只见殿宇巍峨，那严尚仪一早便是候在外头，见着茯若，只冒充陪笑道：“皇后娘娘有命，只让惠贵妃一人前去便可。其他人候在殿外。”
皇后没曾想茯若竟会说出这一番言语来。一时候倒是有些吃惊。只是冷声道：“本宫也是为了永保边陲战役罢了。且本宫让惠贵妃前来，不过是商讨一二，没曾想惠贵妃倒是起首说了一通本宫的不是。”
秀儿只含笑不语。
茯若只淡淡道：“皇后谈笑了。”
澄儿闻言一惊，只是缓缓道：“那上官氏乃是昭惠太后的娘家人，昭惠太后一贯不喜母妃，母妃如何还让儿臣去她家门的王妃。”
茯若只掩唇轻笑，缓缓道：“可不是么？如果再过些光阴，待得苏姐姐养在膝下的惠顺帝姬也出嫁了，当时候，才是真真感觉本身已经老了。”
秀儿道：“莫不是皇后又想着甚么害人的主张。”
皇后是表示让茯若起家来，方才端和笑道：“本日瞧着二皇子娶了王妃前去府邸去了，本宫想着惠贵妃必然心中寥寂，故特地让惠贵妃来此处与本宫说说话。且自从惠贵妃出了永巷，本宫便有甚久未能与惠贵妃说些梯己话了。”
闻得此言，澄儿倒是并未惊奇，只是温言道：“儿臣倒是不在乎嫡庶，儿臣也是由嫔妃所出，只要那女子德行面貌好便可了，儿臣只是担忧，那女子乃是出身上官氏，如果她使左性，事事不与母妃为意，儿臣到时候难做。”
澄儿这才没了言语。茯若只放心让他候着这门婚事。
茯若见着此情此景，又想着那沉水香原是皇后所赠与本身，心中细细思考乐半日，才垂垂得出关窍，不觉微微嘲笑，只是佩服玉璃的心机。
皇后笑道：“本宫闻言那羌族首级阿鲁多的宗子赤冶已有二十余岁，尚未结婚，本宫想着今番待得一举剿除了叛贼，便让静慧帝姬下嫁给他。未知惠贵妃意下如何。”
茯若只蹙眉道：“不过是些无干紧急的话罢了，只是她想着让静慧帝姬远嫁羌族，本宫辞职钱，她又叮咛着本宫谨慎着玉璃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