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哭诉道:“厥后,王掌仪看不过,就上去和吴司仪实际了起来,谁知吴司仪说王掌仪以下犯上。还说永和宫的宋昭容不得宠,即便拿了再多的炭火,这永和宫也像个冷宫一样。”
茯若啜了口热茶,淡淡笑道:“你这丫头,想得倒是好,你怎不说本宫成了正一品的贵妃,只比皇后低一头难道更好些。玉朱紫虽说是将门之女,但她的父亲军功赫赫。凭这点也够她在宫里头安身了。并且皇上也喜好她,虽说仁惠太后是本宫的姑母,但太后向来身子不好,从不过问手宫中之事,何必为了这等事去让太后烦心呢?”
茯若缓缓展开双眸,眼角边早已挂上了一丝晶莹。她撑起家子,看着窗外的一轮残月,单独一人苦衷残落,无人理睬。
茯若让其别人都退下去做事了,只留了清儿一小我在殿内服侍,清儿在一旁悄悄地立着往案上的绿釉狻猊香炉添了一把安神香。那无色的轻烟便从盖顶的坐狮口中悠悠逸出,暖和沉寂的芳香悄无陈迹地在这寝殿中萦纡袅袅,散出放心安神的宁和飞香。
茯若拨着怀里的手炉道:“腊月是应阖宫高低好生庆贺一番的。且现在皇后有孕,更是在后宫的大丧事。”
何夫君笑一笑道:“嫔妾晓得这些,只是玉朱紫如此得宠,如果晋封或许便是贵嫔之位了吧。”
茯若浅笑不语,小手指上三寸来长的银壳镶米珠护甲碰在手炉上叮然作响,半晌才说:“晋封位分也不过尔尔,左不过都是妃子,也不过就是俸禄供应多些罢了。”
喜儿听了这话,急着抢白道:“王掌仪为何要忍气吞声,昭容娘娘请为奴婢做主啊!”
清儿和碧月便把炭火抬到茯若面前,只见那炭火只要些许红箩炭,其他都是些黑炭和柴炭稠浊而成。黑炭乃是宫中宫女寺人所用,柴炭也只是秀士以下的妃嫔所用。茯若见了,神采更加凝重,过了半刻才缓缓道:“随后又如何了?”
何夫君细心想了好久,摇了点头说:“或许是皇上正宠着别的妃子,一时候顾不过来也是有的,当初选秀女,皇上也就选了嫔妾以及苏秀士,文充仪三位,只是我们三人都不得宠罢了,厥后皇上又纳了张常在,一下子就从宫女封为了常在,倒是把我们三人都比下去了。”
何夫君略一点头道:“或许今后,她成了贵妃与敬贵妃比肩也未可知啊。”
清儿不解:“莫非蜜斯真的就这么算了。”
喜儿抽抽泣噎的说:“本日,我跟着王掌仪去外务府领炭火,到了外务府却见玉朱紫宫里头的吴司仪也在。我看外务府供应我们的红箩炭未几,就问那里的掌事寺人,她说是吴司仪嫌本身宫里的炭火不敷,把怎们的炭火分了一半去。我便去让吴司仪把炭火好歹还给我们,归正外务府也另有柴炭和黑炭可用,谁知,吴司仪听了听了不依,还脱手打了我一耳光。说我是宫女不配去管她们宫里的事情。”
茯若见她们这般,便知定时出了事,指着喜儿沉声道:“你给本宫一五一十的说,到底出了何事。”
清儿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茯若挥手让她出去了。单独留在殿内,拾起一本经文,寂静读了起来。
何夫君淡淡笑道:“眼下也快到年下了,这时节也更加冷了。嫔妾传闻,到了腊月末,皇上会在宣室殿设席,上至太后,下肢嫔妃都会列席呢!”
何夫君迷惑的看我:“昭容何出此言,娘娘出身世家,又是仁惠太后的亲眷。何故出此自哀自伤之语。”
茯若游移了半晌,才道:“本宫进宫已稀有月,但至今也未曾得皇上召幸,只是偶尔去处昭惠太后存候时见过皇上几面罢了。本宫莫非还能求晋封位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