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贵妃闻言,只是长叹一声:“莫非惠趁便不算的本宫的孩子么?本宫到底没有生儿育女的福分,顺安朱紫的福薄倒是成全了本宫。”
过了元宵,因着昭惠太后一再讨情,询到底解了皇后的禁足,勉强将她放了出来。茯若与玉璃虽说稍稍有些不悦,但碍于昭惠太后之故,却也无可何如。而皇后自解了禁足,六宫事件再不插手,只让太子妃与茯若二人决计便可,从不过量扣问一句。太子妃深思定是因为茯若调拨着皇上禁足了皇后的原因,只想着为皇后出气,故到处与茯若相左,茯若虽说是贵妃,但到底只是嫔妃,不及得太子妃身份高贵,故多次皆跟着太子妃之意,只是深思反攻。
宜贵妃只是寂然感喟:“本宫记得,那还在是初度进宫的时候,皇上常常临幸了本宫,皇后都会命人给臣妾奉上一碗补药,那补药里也不过是些乳香,桃仁罢了,而本宫一来二去也没能怀上孩子。现在听着惠贵妃此言,想必便关窍便在此处了。”
茯若看着永和宫外初春时节,春光披离的秀美景色,只是缓缓道:“洪昭仪为何要将那簪子拿来修补,难不成是有甚么破坏不成,本宫深思着不当,皇后所赐的金饰天然都是极好,怎会有无端破坏的。”
孔司珍只是道:“已然修好了,奴婢只想着过会儿便叮咛宫女送去长命宫。”
茯若只是含笑谛视着宜贵妃,缓缓道:“姐姐入宫甚久,且皇上初时倒也还算雨露均沾,只是可惜了我们虽说入宫入得早,但膝下的皇嗣却未几,到底是敬和皇贵妃与玉璃争气,到底诞下了皇子,不似得本宫与顺安朱紫,膝下只要一个女儿能够。”
秀儿稍稍答复了些神采,才道:“贵妃娘娘可要将此事报与皇上。”
茯若淡淡一笑,道:“宜贵妃在皇后身边多年,天然是晓得皇后很多秘闻的,如果真恨,只将这些事都悉数奉告皇上,才是解了仇怨最好的体例。”
茯若只是沉吟道:“皇后当真是妙手腕,便是对她昂首帖耳之人也要这般的算计。那簪子上的水银虽说分量极轻,但洪昭仪如果将那簪子戴在髻上,水银跟着头发缓缓渗入肌理,久而久之便能让人不孕,便是洪昭仪幸运有孕,那簪子里的茴香闻着虽说是清爽,但倒是能迫血妄行,如此一来,便是洪氏怀了孩子也是决计保不住的。”
一日,茯若正与秀儿翻看后宫这月的开消,忽而,司珍房的孔司珍出去存候道:“奴婢禀告贵妃娘娘,司珍房的杨掌珍前日未能修补好洪昭仪的一件金饰,洪昭仪只让杨掌珍去暴室做一个月的夫役,奴婢深思着可否能让宫女周氏临时顶替几日掌珍的位子,那宫女极是聪明,本来奴婢与杨掌珍也深思着让她今后掌管司珍房。只来讨贵妃娘娘的示下。”
宜贵妃闻了,只是道:“惠贵妃只谈笑了,虽说二皇子乃是敬和皇贵妃所出,但早已养在惠贵妃宫里多年,便是他的婚事也是由着惠贵妃做主的,莫非二皇子眼下还不算的惠贵妃的儿子么?”
宜贵妃的声音缥缈如一抹淡淡的云烟,只见她道:“本宫也不过是在宫里头闷得慌罢了,摆布出来逛逛,到底也不负了这般恩泽。”
茯若低低感喟一声,才道:“姐姐想起了甚么皇后畴前所做的事么?如果姐姐多年不孕,只怕也必然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茯若瞧着宜贵妃穿着清丽秀雅,只是微微一笑道:“宜贵妃入宫也有将近十几年了,现在也是贵妃的位分,怎的还穿的这般素净,本宫只想着我们姐妹初度在长乐宫相见时候,当时候宜贵妃的位分还是秀士,穿的也是非常的素净。”
秀儿只是有些惊奇,只是喃喃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本来也曾赐给了娘娘一支步摇,那步摇奴婢只怕也有甚么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