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王兄连夜传他前来,说有事相商。
王府内竟也还是仆人走动,深夜无眠。
“你是谁?”
――但是世人已经被轰动了……
他碰了碰案几上的铜铃,奇特的铃声穿透了湖泊上重重迷雾,未几,六名紫衣侍卫,戴黑金半面罩,配赤乌刀,跪在他面前。
湖中间偌大的八角琉璃亭,有一男人端坐,一袭云烟色冰蚕丝罩衫,广袖随轻风而动,与薄雾隐为一体,夜风中竟有漂渺之感。
其别人咂摸嘴儿,揣摩其中意味。毕竟,谢令鸢入宫一年,获咎了很多妃嫔,陛下也从未沾过她。论起圣眷,还不如她那从女史晋位为婕妤的mm。倘若没有挡这一箭,恐怕这辈子都升不上德妃的位份。
这具身材的下葬规格也非常庞大,九鬟髻上,戴了五对簪钗,鬓侧的仙鹤祥云坠四色玉石珠步摇、凤嘴衔七旒珍珠步摇、顶簪七尾金凤衔朝阳红玉、发髻正中玛瑙兰花金钗、发髻正后金镶玉华胜……钗簪、华胜、步摇整齐布阵,脸上还戴了金属面具。
调子余韵悠长,仿佛踏歌而来的魏晋清士。
现在是延祚十年,重阳之秋。
“刺啦”――
――变数,竟然落于后宫当中。
偌大的丽正殿里,几个小黄门正守着夜。本日已是停灵第二日了。五天后,德妃将葬入东郊妃陵。
谢令鸢俄然面前一黑!
他冷声叮咛:“长安宫中出了变故,速将此物交予抱朴散人。”
长长的红毯两旁,中外媒体聚集。谢令鸢一身紫色鱼尾长号衣,站在署名墙前,回眸嫣然一笑,文雅端华。镜头与镁光灯交相辉映,她的目光偶然中与红毯上另一名女明星林宝诺对撞。
就在此时,“吱吱嘎――”
封闭的棺材非常沉闷,她双手上撑,用足了满身力量,才把棺材盖顶开了一丝裂缝。一缕微小的光跃出去,刚好让她看清楚,身上穿了件交领左衽的红色寿服,没有任何纹案,非常素净。
逐步适应了生硬的四肢,她摸索着四周,仿佛是被关在一个密闭的长木箱子里,木料质地精美,仿佛为她量身打造,长宽适合,冬暖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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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齐聚钩陈、鹑首当中,紫薇星突黯而复明且逆行……”有人喃喃道。
书房外的回廊下,几小我站在一起,均是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重臣,现在却均是不约而同地……昂首望天。
周遭十里,仅此一处喧闹院落。亭台楼阁林立,中间环绕一湖,湖中小岛上建有湖心亭。
涿郡摄政王府,马车停在门口,一名华服束冠的超脱男人踏入府门。他面如冠玉,眼含风骚,行走间步态健旺,气势好像蓄势待发,深夜拜访也毫无疲色。
“上面宣布第80届金叽奖最好女配角,是――”
谁让她们同被誉为“重生代旦角”“古迹”,从童星出道起,就攀比至今。
各种渠道的内部动静都说,这一届影后,便是在她们二人之间出世。遂两人氛围格外古怪……不过都古怪了二十年了,不差目前。
是否造化弄人?
都是3岁出道,5岁进央视剧组,10岁拍院线,16岁上北电,20岁挑起大制作,22岁看上同一男人……自出道起,每天被泛博媒体和网友拉来对比,打擂的作品不相高低,拼演技,拼素颜,拼作品,拼场面……打落牙齿和血吞也要把对方踩到脚下。
明天的颁奖,就是最较量儿的时候,胜负且在目前。
彻夜是华语三大电影奖之一金叽奖的颁奖典礼。
本年,重阳逢霜降,已是枯叶各处。北地一代,素有民谣曰“重阳逢霜降,来年饿死少年郎”。西魏和北夏交界的狼居胥山一代,牛羊都被冻死了很多,可见翌年边疆必不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