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刘讳停了停,向宋云程道:“贵妃娘娘,主子给您透个底儿,皇上请您去德章宫是为了您假孕一事,这到德章宫另有一段路程,我们慢些走,您可要好好想想对策。”
“费事公公通传了。”宋云程含笑着道,唤了绛云跟着,便跟着刘讳往德章宫去了。
宋云程迷惑的看了刘讳一眼,甚是不解刘讳竟会偏帮她,还不等她开口问,刘讳便答道:“主子原是先皇跟前服侍的,先皇驾崩,可爱主子没跟着先皇一道去了,主子得替先皇看着沈家的江山。”
眼瞅绛云的眼睛也哭成了桃子,和喜暗骂了和贵已经吃里扒外,便从速的让宫人将宋云程抬进屋子里去躺着。
想想蒋贵妃以往那放肆放肆的性子,谁也料不到她竟还是这般的烈性。余昭仪见着,不由拿着帕子抹了抹泪,开口替宋云程说了句话:“皇上,贵妃娘娘说的也是在理,如果贵妃和蒋家真是存的那样心机,贵妃如何会小产?怕是贵妃也是被冤得极短长,这才想不开寻了短见。”
宋云程朝着刘讳深深的鞠了一躬,沈洛为了稳固他的皇位瞎折腾,难为宫中另有刘讳这等主子为大齐的江山操心。宋云程言了声谢,跟着刘讳迟缓的去了德章宫。
瞧着吉利在那儿站了好久发楞入迷,沈越咳出一口黑血来,擦了嘴角的血渍,沈越问了句:“但是贵妃那儿出了甚么事?”
“猖獗!”沈洛愠怒的呵叱了一声。
“好个大胆的主子,你说到底是谁教唆你说出这番歪曲本宫,歪曲蒋家的话?”宋云程对跪着的和贵诘责了一句。
谁也没料着宋云程会来这一出,都没反应过来,绛云回神过来想从速拉住宋云程,倒是晚了,宋云程已经一额头撞在柱子上,一股鲜红的血从额头淌出,红了半面脸颊。
宋云程心料何青霞在蒋府里藏了十多个妊妇的事必然是要被查出来的,想了想,就梨花带泪躬身道:“皇上,臣妾虽不记得以往的事,可臣妾信赖本身决然不会做出假孕乃至还联同蒋家设战略逆的事来,若真如和贵所言,臣妾和蒋家想谋夺大齐江山,为何臣妾的孩子没有生下来?臣妾晓得皇上一向都不喜好臣妾,更不想让臣妾生下孩子来,但是皇上,阿谁孩子也是您的骨肉,您真的要否定它的存在吗?”
吉利从速回:“没……没死,另有一口气儿。”
幸亏的有了宋云程那一撞,殿内的宫民气提得紧着呢。一听绛云这话,刘讳和刘春从速的将绛云给拉住了。
宋云程一笑,看了林素瑶一眼,问:“是萧美人教唆的和贵诬告本宫的吧?”
宋云程昂首来看向沈洛,安闲平静的道:“皇上,和贵的话里缝隙百出,皇上是英名贤君,断不会被和贵这主子所蒙蔽。”说罢,脸上笑意浅浅,涓滴不见惧色。
碧霞居里,传出沈越一声接连一声的狠恶咳嗽,吉利瞧着自家主子这神采更加的惨白,实在不忍再说些话来让他忧心劳累,可恰好,沈越就交代了,贵妃娘娘回宫后统统的大小事情都要向他一一禀告。
绛云这才醒神出来,赶紧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奴婢一时愤恚,这才殿前失礼。”
殿内氛围顿时冷凝下来,这可不但是假孕欺君之罪,而是谋逆的灭门大罪!
好歹是躲过了这一关。
刘讳也不敢冒昧,进殿内来先恭恭敬敬的请了个万安,才道:“贵妃娘娘,皇上请您往德章宫去一趟。”
吉利这才迟缓的道:“贵妃娘娘她……是皇上思疑贵妃娘娘假孕欺君,贵妃娘娘一时想不开在德章宫里撞了柱子寻短见。”
刘春叹了声:“唉,和贵那主子告密贵妃娘娘假孕,贵妃娘娘性子烈,受不住皇上的思疑,一怒之下就撞了柱,幸亏另有口气儿在。”